這回輪到孟呦呦不說話了,沉默良久後,女孩弱弱問了句:“所以……你爸爸是出……”,她想問的問題有些難以出口,“所以你爸爸和我姑姑在你母親去世之前就在一起嗎?”她還是問了出來,問法儘可能委婉。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彆人的事情:“我問過我父親同樣的問題,他說那次是因為公事。
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起初隻是感染了風寒,我父親收到母親生病的消息的時候,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留在首都沒有及時趕回來,一開始誰都沒想到會那麼嚴重,病情惡化的很快,沒兩天人就沒了。
有一個在首都做玉石生意的表舅回來參加葬禮,葬禮儀式上,他把姥姥拉到角落裡跟她說,我母親去世的那一天,他曾親眼看見我父親和一個長相姣好的女人在一家餐廳用飯。
我曾經質問過我父親很多次,是什麼公事需要你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他隻說要保密,具體誰也無從得知這件事的真實性。”
至此,眼前的局麵又變成了一個無解的死局。
孟呦呦的指腹摩挲著男人下巴上半分鐘前被她咬出的一圈齒痕,若有所思地喃喃:“霍青山,所以我們倆注定沒辦法得到雙方家長真心實意的支持和祝福,對嗎?”
這個問題,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男人輕“嗯”一聲,語調裡帶著幾分少有的頹然:“我沒有把握讓姥姥放下芥蒂,而且我也沒有資格要求她做到這一步,她已經為了我表現得儘量大度了。
呦呦,你沒有任何錯。但是對於姥姥而言,她在接納我倆在一起這件事情上已經花了很多的力氣,我不能期盼她再讓步更多了。”
他跟她道歉:“呦呦,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短時間內我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那你呢?”
霍青山沒懂這話的意思:“什麼?”
“我咬你發泄怨氣的時候覺不覺得委屈?”
霍青山啞然失語:“……”
沒等到他的回答,孟呦呦繼續說:“姥姥因為我姑姑和你爸爸的事情對我心存介懷,這明明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但你卻不告訴我,而是一個人擋在中間默默調和、費力周旋,我生氣是因為這個。
你是覺得這樣做很有男子氣概嗎?把我蒙在鼓裡,努力打點好姥姥,以為這樣就能保護好我了?
但我真的覺得你這樣讓我很失望。
霍青山,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可以你牽起你的手一起去抵抗這些壓力和困難,你不相信我的愛,也不夠相信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決心。”
“不是這樣的”,男人聽不下去這些灼心的控訴,他堵住了她的唇,輾轉碾磨,精悍緊實的身軀籠罩在她之上,帶著壓倒性的力量和氣勢。
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不知節製地攫取她的呼吸,一隻手在她的鎖骨處遊走,孟呦呦索性解開領口處的兩顆睡衣扣子,抓著他的手往裡探。
意識到指尖觸碰到了什麼,男人的神經陡然一驚,引起片刻的失神,孟呦呦找到間隙得以喘息,揚著調子問他:“霍營長,要做嗎?”嗓音撩人,帶著絲她本人都沒意識到的風情。
男人像是摸到燙手山芋般霍地抽出手來,垂首埋進她頸窩,鼻息噴薄出的熾熱呼吸把孟呦呦燙得一個激靈。
孟呦呦聳肩拱了拱肩上的人,“你真霸道,做錯了事,不想聽批評,動不動就親人,不講道理。”
他悶出幾個字:“我錯了。”
孟呦呦得理不饒人:“你這像是誠心認錯的樣子?”
“沒有不相信你。”低低沉沉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孟呦呦的錯覺,她竟聽出了點委屈意味。
“不是這個,那是因為什麼?”
“大男子主義,覺得這些事都應該我一個人處理好才行。”霍營長開始認真反省。
孟呦呦憋笑:“還有呢?”
霍營長繼續自我反省:“個人英雄主義作祟,太自我了。”
“嗯,繼續。”
“你剛出院,不想你為這些事煩心。”
劇情的走向開始變歪,孟呦呦打斷:“你這到底是在檢討,還是在變著法的為自己開脫啊?”
霍營長:“……”
孟呦呦用力將壓在身上的人推到一邊,轉而又爬了上去,居高臨下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她的字音拖長,語調變得正經:“霍青山,我要告訴你的是,相較於在你給我建造的完美童話世界裡當公主,我更願意和你一起修城堡。”
而不是你一個人在偷偷努力,而我隻需要坐享其成。相比較享受你給我營造的那個沒有汙染的純淨世界,我更願意抓緊你的手一起去對抗外界的狂風暴雨。
她學著他的樣子,虔誠地親了親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霍營長,我很愛你,會像你一直愛我那樣一直愛你。”
霍青山感覺到心臟不受控製地震顫起來,橫衝直撞的、軟綿綿的、濕漉漉的,他盯著麵前人的嘴唇,情難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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