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內院鴉雀無聲。
誰也不知道該咋整。
眾番子眼巴巴地盯著雨化田:“大擋頭,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以為他是誰?他能左右得了陛下的思想?”
雨化田瞪了小弟們一眼,心裡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在這時。
淩宛如抱著三皇子突然開口了:“你說的對,他一個小太監,皇上的家奴,又怎麼可能左右得了皇上的思想?”
“所以......上酒吧!”
生死看淡,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張小凡。
再者。
她也不覺得張小凡可以說服一個,連自己兒子都殺的人。
“上酒!”
雨化田一咬牙,下了命令,他衝淩宛如拱了拱手:
“娘娘好氣魄,在下佩服的緊,不知娘娘臨終前還有什麼遺願?能滿足的在下一定滿足!”
“遺願?”
淩宛如輕輕搖頭,她能有什麼遺願呢?
家都沒了!
人也沒了!
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慌忙抱著三皇子起身進了屋內,從床頭拿了一個長方形的檀香木盒出來。
“這是?”
雨化田端著酒杯靠近。
“一首詩,屬於本宮的一首詩!”
淩宛如將木盒緩緩打開,拿出了一卷詩作。
攤開詩作。
上麵歪七扭八的圓潤字體,瞬間映入眾人眼簾。
正是當初張小凡送給她的那首詩。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淩宛如紅唇微張,將詩詞緩緩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