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內心傾向於德高望重的許迪,自然會多維護一些。
顧天承在旁邊看得很清楚。
這老家夥就是故意攪亂軍心,拖延節奏。
他抬了抬手,剛剛說話大聲的那個,退了出去。
許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院長,一切按照您的要求已經讓他離開了,現在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這次的律師很注意禮貌,說話輕聲細語的。
“嗯,你還不錯,我回答你,冷澤醫院屬於全體醫療工作人員用心努力的成果,並不是琛宇集團投資的子公司,我們是獨立運營的個體。”
“您這話錯了,不能因為您潛意識的行徑,則忽略事實依據,判定冷澤醫院屬於集體資產,這是不符合法律規定的,您醫學造詣上德高望重,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玩笑了。”
律師拿出一疊文件,“最後重申一遍,琛宇投資,則琛宇享受控股權,依照法律規定,現在冷澤就是琛宇的子公司,琛宇的主理人顧天承先生有權利接管冷澤醫院。”
“哎呀——”
許迪捂著胸口,“心臟好痛,不好意思,我要暫停一下。”
說完,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法官,這是裝病,他裝病在逃避!”
法官拿不準是真是假,隻能敲錘,“事關人命,改日在行宣判。”
顧天承扶額,“無恥,太無恥了。”
沒想到堂堂的許院長竟然這麼無賴。
“老板彆擔心,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次開庭,他肯定逃不開。”
“嗯。”
顧天承總感覺冷硯琛不會僅僅隻用這種爛招數,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沒研究透徹的。
思來想去,這件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跑不掉。
“故弄什麼玄虛呢!”
他給葉瀾打去電話。
“讓你的人,查一下,冷硯琛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的人不是讓你這麼用的,一個小小的醫院竟然拿不下來,顧總,我真要懷疑你這個合作夥伴的能力了。”
“暴露一個而已,有什麼舍不得的?你不是安插進去三個,還不夠你用的?彆忘了,冷澤要是出問題,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可是個日進鬥金的搖錢樹,賬戶上的資金一經流動,那可就是個天文數字,到時候填海項目沒準真能被他們搶去。
“知道了。”
掛了電話。
葉瀾大罵他是個廢物。
不過還是給自己的人打去電話。
蘇漾跟冷硯琛在書房裡說話,門外的人悄無聲息地貼在門板上偷聽。
看著門口的針孔攝像,蘇漾勾起唇角。
“這麼快就忍不住上鉤了,看來是你的功勞。”
冷硯琛摸著她的小手,“都是你的主意好。”
兩個人互相謙讓上了,旁邊沈西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分明是許院長執行得好,你們兩個就彆在這裡臭美了,官司還在進行中,下一次開庭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把冷澤拱手讓人?”
想到賬麵上趴著的現金流,他咂舌,“怎麼不早點轉移出來呢?這不是給人留把柄。”
蘇漾挑眉看向冷硯琛,“他應該是故意釣魚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