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伽南越說越氣悶,偏偏許落顏也在,他隻能壓著聲音控訴,氣得脖子青筋都鼓起來。
而後,他也看了眼窗戶那邊曬太陽的兩個女人,眼神更加憤憤:“我嚴重懷疑是你老婆給她做軍師出主意的,拿我當冤大頭。”
陸君堯本能地反駁:“胡說,我老婆一向單純,才沒這些心機。”
“嗬!”周伽南直接翻白眼,“你丫睜眼說瞎話!你老婆跟蓮藕精轉世似的,渾身八百個心眼子,你說她單純沒心機?”
陸君堯:“你對她誤解太深。”
反正陸醫生就是不承認自己老婆身上的問題。
或者說,就是不承認自己老婆的問題被彆人指出。
護短,也是一位寵妻狂魔的基本素養。
“既然你懷疑自己是冤大頭,那你可以不上當,為什麼又這麼心甘情願被人家利用?”陸君堯轉移話題。
周伽南脖子一梗,振振有詞:“還不是因為我心善嘛,我就跟那段譽一樣,哎……天生博愛多情,最見不得女人吃苦——你是不知道,許家多禽獸不如,居然給她安排年過半百的老大爺相親,你知道那畫麵像什麼嗎?”
“像什麼?”
陸君堯平日裡不愛八卦,對彆人感情也從不關心。
但今天有點特殊,這當事人一個是自己死黨,一個是老婆閨蜜。
他怕這兩人弄不好,以後鬨掰了影響自己的夫妻感情,所以多嘴問幾句。
周伽南說:“就跟潘金蓮和武大郎似的,我見了實在於心不忍。”
周伽南這話也沒亂講。
他的確是在看到許落顏跟那大爺相親約會時,受了刺激,才衝動之下答應了許落顏的“追求”。
但睡過之後,他發現感覺是挺不一樣的,漸漸才上了心,著了迷。
“如果是這樣,那你對她隻是同情憐憫,同情她在許家的處境,同情她母親的悲慘遭遇——這不是愛。”
“誰知道呢,反正已經這樣了。”周伽南雙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架,幽幽歎了口氣,“玩鷹的終被鷹啄了眼,老子這回可能要栽她手裡了。”
陸君堯笑:“活該!”
“你是不是兄弟,幸災樂禍。”周伽南控訴。
陸君堯不搭理,反而警告道:“傾城朋友不多,許落顏比她親姐妹還親,你們以後就算不能修成正果,你也好好處理,彆因為你倆分手鬨得傾城對我不滿,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周伽南暗暗咬牙:“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瞧瞧被個女人管教的,還有男人血性嗎!”
陸君堯冷哼:“我看你也不遠了。”
“呸,彆詛咒老子!”
窗前沙發上,許落顏同樣把今天的事跟顧傾城講了講。
顧傾城很吃驚,“你這就見他媽媽了?那他媽媽對你印象怎麼樣?”
“沒有……我不敢,所以我讓他說隻是朋友請求幫忙,那位張教授不知道我跟她兒子的關係。”
許落顏紅著臉,壓低聲解釋。
顧傾城哼哼一笑,“怎麼可能,你以為教授兩個字是擺設?”
人家好歹幾十年的閱曆,是一個領域的專家大佬,會連這點看人的眼力勁兒都沒有?
“人家隻是不想點破,可能怕你尷尬不好意思。”
顧傾城見過張教授好幾次了,當然知道人家道行有多深。
隻不過周伽南一家子都是體麵人。
她這麼一說,許落顏愣住了,細細回想剛才相處的場景,心裡忐忑起來。
“那怎麼辦啊?他母親會不會覺得我撒謊不誠實?有心機?會不會覺得我靠近她兒子就為了給我媽看病?”
“這我就不清楚了……”
“哎呀,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去了,直接讓周伽南去說。不過他母親氣質好好,說話也溫柔細語,我看她對那些實習生也很和藹。”許落顏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地說。
顧傾城看她一眼,笑著打趣:“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做人家的兒媳婦了?”
“哪有,這又不是我能想的事。”許落顏確實對周伽南和張教授的印象都很好,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潛意識中反倒更自卑。
自己配不上呀。
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個人條件,她都明顯低一兩個檔次。
何況,她還有一個得了絕症的媽媽要負擔。
放著稍微精明點的人,看到她這樣的情況早就跑路了。
她也不知周伽南看上自己哪點,居然真願意跟她交往。
兩人過來呆了半個小時,起身要離開時,周伽南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你們最近悶在醫院,兩耳不聞窗外事,有個大新聞肯定不知道。”周伽南說。
陸君堯滿臉不屑,“你一個大男人,成天到處八卦,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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