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懸浮的戰場中央,周嵐微微揚起嘴角,目光橫掃所有人。
他的聲音不大,帶著幾分優雅與從容,神秘而富有磁性。
像是在時間長河中細細洗練過一般。
“隻是略微出手而已,不要緊張,嗬嗬。”
他抬起右手,籠罩在天地間的敕令才終於解除。
飛鳥劃過夜空,終於脫得自由。
他的身上顯露出幾分揮斥方遒的君主氣度。
目光掃過海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那家夥還不死心。
聖主朝前踏出一步,攔在中間。
他已經恢複完全了,吉爾伽美什,那是他的對手。
“去吧,不用在乎魔力消耗。”周嵐輕輕擺手。
聖主大踏步的走向海麵。
戰場上,每個人的心底都藏著事。
“主君,我該如何做?”LaCer迪爾姆德暗自向自己的禦主肯尼斯詢問。
他是名優秀的騎士。
良久,肯尼斯才回應了他。
“我不知道……”他說。
“主君……”迪爾姆德用力握緊寶具。
他感受到了一絲難明的意味,禦主肯尼斯似乎有些變了。
禦主一向是個行事果斷,無比自信的人,但此刻卻變得躊躇猶豫起來。
因為眼前那名無法抗衡的,CaSter的禦主嗎?
主君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
“LaCer,按照你內心的想法去做吧!”肯尼斯給出了他的命令。
他的手背上,一枚令咒黯淡的消失。
他居然就這樣使用了一枚寶貴的令咒,這是強行命令從者才需要用到的操作。
而他給出的命令,居然是讓從者隨心而動。
奇怪,太奇怪了。
“我該怎麼做?”迪爾姆德質問自己的內心。
每名從者,都有必須要贏的理由,都有內心深處一定要完成的願望。
無一例外。
眼下已經出現了最為強大的競爭者。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站在同一個地位,同一條水平線上。
無論答案是否正確,最無可置疑的選擇,隻有一個。
他握緊長槍,朝著周嵐走去。
隻有打敗CaSter和他的禦主,這場聖杯戰爭才能看到希望。
這已經無關乎騎士的決鬥精神和意誌。
他們所麵對的,是史無前例的對手。
ArCher吉爾伽美什已經拖住了CaSter,他相信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Rder……”韋伯低聲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啊……是啊,那真是個怪物!”他的從者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歎道。
“不過你這家夥,在該做決定的時候一點也不賴嘛!”他拍在韋伯的背上。
“身為王,可是絕對不能退縮的啊!”
一聲怒吼,他重重揮鞭,牛車在夜空中急轉,對著牢牢占據戰場中央的對手,躁動不安的掃著蹄子。
這是值得所有人全力以赴打敗的對手。
“Saber,出手吧。”衛宮切嗣命令道。
要想贏,這是唯一的選擇,團結所有參與者擊敗CaSter和他的禦主。
否則他們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希望。
如果就連這都無法做到的話,那這場聖杯戰爭從最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與他們無關。
平地一聲嘶吼,BerSerker瘋魔一般撲了出來。
看來他的禦主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嘭——
低沉的開槍聲在碼頭驟響。
衛宮切嗣剛剛下令,他的助手舞彌就已經射出了第一顆子彈,像是發起了衝鋒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