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一番“朋友賴賬”的騷操作,直接給這幾個啞巴壯漢判了“社死”。
他們是有口難辯,喉嚨裡“嗬嗬嗬”地發出絕望的嘶吼。
配上那一張張憋得通紅扭曲的臉,活像一群剛被抓的野生大馬猴。
徒勞地張著嘴,卻吐不出半個能為自己洗刷冤屈的字眼。
周圍的客人先前還隻是看熱鬨,此刻聽了周陽一番“痛心疾首”的控訴,再看這幾個紋身男拿著碎酒瓶“啊啊啊”威脅人的模樣,眼神頓時就變了。
鄙夷、不屑、甚至還有幾分活該的幸災樂禍,如同無數根細密的鋼針,狠狠紮在幾個壯漢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心上。
我勒個去!這小子太他媽陰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板寸男內心瘋狂咆哮,眼珠子都快瞪裂了,恨不得撲上去生吞了周陽。
保安隊長眉頭皺得更緊,他最煩這種喝多了鬨事的酒鬼,尤其還是想賴賬的。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對著幾個壯漢一揮手。
“少廢話,要麼現在結賬,要麼我們直接報巡捕房!彆以為你們是啞巴就能賴賬!‘夜色’還沒怕過誰!”
這番話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幾個壯漢如遭雷擊,渾身一顫。
報巡捕房?那他們這莫名其妙成了啞巴的事情,豈不是更解釋不清了?
到時候彆說恢複聲音,怕是還得在拘留所裡“啊啊啊”幾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板寸男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和絕望,最終還是頹然地垂下了頭。
他咬著後槽牙,從兜裡摸出手機,顫抖著手指點開付款碼,示意保安掃碼。
旁邊一個機靈點的黃毛混混,趕緊也拿出手機,飛快地打了一行字遞給保安隊長看。
“我們結賬!連他們的也一起結了!”
保安隊長掃了一眼,臉色稍緩,但依舊沒什麼好氣,指揮手下拿來賬單。
很快,賬單結清,連帶著周陽和徐瑤的酒,也一並算在了這幾個倒黴蛋的頭上。
他們心裡那個恨啊,簡直比黃連還苦,偏偏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付完錢,幾個壯漢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立刻有兩人上前,一左一右就要去拉周陽的胳膊,嘴裡“啊啊嗚嗚”地比劃著,眼神裡充滿了哀求和急迫。
大哥!大爺!祖宗!求求你快把我們變回來吧!
這當啞巴的滋味,一秒鐘都不想再嘗了啊!
他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讓周陽把他們這詭異的“失聲咒”給解了。
不然真要當一輩子啞巴,他們的人生就算是徹底玩完了!
然而,周陽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輕輕一側身,便躲開了他們伸過來的手。
他順勢摟過徐瑤柔軟的腰肢,讓她重新在舒適的沙發上坐穩。
自己則端起桌上半杯未儘的琥珀色酒液,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
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周陽臉上露出一抹愜意的笑容,眼神卻淡淡地掃過那幾個急得抓耳撓腮的壯漢。
“著什麼急?我這兒酒還沒喝完,戲也還沒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