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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殺了這小子，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披掛著鐵甲的胡為加入戰場那一刻，在場的山匪均是氣勢高漲，一掃先前畏縮姿態。
五人之中，頃刻間便有兩人失去作戰能力。
更彆提少了一座箭台提供掩護，山寨大門也被湧上來的山匪堵死。
先前的大好形勢，此時變得急轉直下起來。
“薑哥兒，看來你今天是必死了的。”
“到底還是沉不住氣，生怕你山下那些兄弟，入夜之後下不了山麼？”
“無事，今夜過後，你和他們的腦袋，都可以掛在一起了。”
胡為並未著急動手，而是命令手下將五人團團圍住，一點點消磨體力。
看著垂死掙紮的五人，猶如在看待五個將死之人，他一掃心中接二連三失敗的鬱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羌族的長公主，終歸還是看走眼了一次！
“哼......”
薑無衣悶哼一聲，旋即忍痛將紮入手臂的箭矢拔出，隨手丟在地上。
“薑哥兒，你自個走吧，咱們幾個給你殺出一條路來，你彆管我們了。”
“日後有機會，再給我們報仇！”
被攙扶著的韓平一把抓住薑無衣手腕，不讓他再往前殺去。
儘管橫屍在地的山匪已有六七人，可當餘下的山匪一擁而上後，他們幾個終究還是活不了的。
倒不如趁著現在受傷不重，轉身向後殺去，說不得還能護著薑無衣殺出包圍！
“薑哥兒，走吧！”
另外二人也沉聲開口，心中已然做好了赴死準備。
“蒼——”
射儘箭矢的弓弩被丟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染血寶刀，雙刀在手，薑無衣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沉默著用被割開的衣袍布條纏繞雙手，目光落在胡為身上，神色冷冷。
“砍了你的腦袋，你的這些手下，自然也就退了。”
路，向來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即便絕路，他亦能憑借手中的刀，砍出一條生路來！
胡為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笑話，嘴角瘋狂上揚起來，心底最後一絲耐心也被消磨一空。
他不想再慢慢磨死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了，他要用手上這杆鐵槍，紮穿薑無衣的胸膛，讓他用絕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如何揮刀砍下他的腦袋！
“狂妄！”
“殺了他們！”
壓下上揚的嘴角，胡為終於不再掩飾內心殺機，語氣冰冷的開口。
他身周的手下，也個個舉起長刀，嘶啞咆哮著向五人衝來。
“薑哥兒，我們先走一步！”
韓平一咬牙，強撐起身體握住刀刃，領著最後兩人往前殺去，隻為薑無衣，殺出一個機會來。
哪怕這個希望，渺茫到甚至不可能存在，他們卻依舊沒有半點動搖。
“你們有刀，我亦有刀，我刀也未嘗不利！”
大笑一聲，薑無衣大步衝向那黑壓壓的十數人，高聲唱道：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
“胡大當家，借你人頭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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