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恭站在廳中,雙目赤紅,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
他死死盯著顧雲汐,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焚燒殆儘。
“你這個毒婦!”林少恭咬牙切齒,聲音嘶啞,“這些年,你不僅虐待林蕭肅,如今更是想置他於死地!你可知道,你徹底斷送了我林家與林蕭肅修複關係的可能!”
顧雲汐捂著被打的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被打的屈辱和計劃失敗的憤怒讓她也爆發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尖聲反駁道:“當初欺負那賤種難道不是你默許的?現在他出息了你就怪我?我找人對付他,還不是因為他打了你,我想為你報仇!”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利刃般刺向林少恭的心臟。
林少恭被她的話戳中了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噎得啞口無言。
顧雲汐見狀,更加肆無忌憚:“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嗎?不是一直偏愛林天嗎?如今出了事,你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頭上?林少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少恭被她的話刺激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發黑。
他猛地推開顧雲汐,踉踉蹌蹌地衝進自己的書房,“砰”地一聲摔上門,緊接著裡麵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顧雲汐再次跌坐在地,臉上火辣辣地疼,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她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那個賤人留下的兩個賤種就該死!”顧雲汐心中暗想,“本來是想慢慢玩死的,現在看來得再使些手段,儘快把他們兩個整死了!”
林天和林煜被這場鬨劇驚動,遠遠地站在走廊儘頭,不敢靠近。
林天麵色慘白,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林煜則是一臉驚恐,不知所措。
林府上下,一片愁雲慘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與此同時,平西伯府。
顧成德剛從朝堂上回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剛踏入府門,便見一名太監帶著幾名侍衛站在廳中,神色肅穆。
“平西伯大人,”太監尖聲道,“奉陛下口諭:平西伯顧成德乾預朝政,意圖陷害朝廷命官,實屬不該。念在往日功勞,暫不追究。望其好自反省,不得再插手朝政,否則嚴懲不貸!”
顧成德強忍怒火,跪地接旨:“臣,遵旨。”
待太監離去,顧成德猛地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豈有此理!”顧成德怒不可遏,“不過是教訓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竟然驚動了聖上!這林蕭肅,到底是什麼來頭?!”
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老爺,消消氣。這林蕭肅確實不簡單,聽說他破獲了一樁大案,深得聖上賞識。”
“哼!”顧成德冷哼一聲,“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罷了!他敢打傷我女婿,羞辱我女兒,這筆賬,我顧成德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管家麵露難色:“老爺,聖上已經下了口諭,我們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動用慎刑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