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驗毒的東西,居然是李玄戈那個王八羔子的?
那她必須狠狠的驗!
於是二話不說,便拎著銀針筒躍上了擂台。
下一秒。
她杏眸掃過滿地的酒漬,銀針紮入了陶碗:“刑部驗毒七步法,先查鴆毒後驗砒……”
“姐姐這銀針晃得本王眼暈。”
李玄戈順勢上前,捏住她執針的手腕,“不如換根金針驗情毒?”
“放肆!”
夏玲瓏一把推開了李玄戈,怒視不已。
李元霸見狀,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娘的你們在乾嘛?結果呢!?”
“無毒。”
夏玲瓏當場跟李玄戈拉開數米,黛眉一蹙地說出結果。
有點兒失望!
居然沒毒!
李元霸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你放屁!”
“二殿下,您乃是皇子,豈能說得如此粗鄙?”夏玲瓏的俏臉一寒,回懟了過去。
李元霸抓狂的說道:“你閉嘴,你和他明顯就是有一腿!”
夏玲瓏:“???”
草!
誰和李玄戈有一腿?
她正想反駁,李元霸卻已經朝副官繼續吼道:“既然驗不出毒就換人,你馬上讓大理寺那幫吃皇糧的……”
話音未落。
人群中走出來了三個白胡子老頭。
他們一個個背著藥箱,領頭的正是太醫院首座!
而他已經捏著酒糟,往鼻上猛嗅:“此酒陽氣衝霄,正合煉製續命丹!”
“放你祖宗的連環屁!”
李元霸幾步上前,薅起老頭衣領,“給老子說人話!”
“無……無毒。”
老頭從袖中拿出試毒的金蟾,“金蟾飲後活蹦亂跳,還產了三顆卵,所以見得……此酒非但無毒,反而比禦釀還純!”
全場:“……”
沉寂了三息吼,四周炸開一片鵝叫般的笑聲,有潑皮趁機起哄:“二殿下這金蟾怕是喝出感情了!”
“草!”
李元霸怒不可遏,反手拍碎驗毒銀盤,古銅色臉膛漲成醬爆豬肝,“刑部驗不出,太醫院那幫老糊塗也是廢物,但還有一個大理寺!”
此話一出。
大理寺少卿周海便拎著一群仵作邁上了擂台。
人群裡忽然飄出一聲嗤笑:“好家夥!驗毒驗出三堂會審,八殿下這酒怕不是把閻王殿都掀了?”
“都給老子閉嘴!!!”
李元霸的鏈錘轟然劈裂擂台木板,木屑濺了周海滿頭,“驗!馬上給老子查仔細了!這酒裡要是驗不出曼陀羅粉,老子就把你祖墳裡的醃菜壇子翻出來!”
“下官的祖籍乃是嶺南……”
周海無奈的一笑,隨之顫巍巍地掏出一個琉璃罩子。
所有人齊刷刷望去。
卻見罩中赫然趴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冰蠶。
周海解釋道:“此乃南詔國進貢的‘冰魄蠶’,遇毒即僵,遇蠱則鳴……”
他哆哆嗦嗦將蠶兒浸入酒液中,眾人當場抻直了脖子猛瞧。
“呲溜!”
冰蠶毫無征兆的蜷成一個球,在酒碗裡瘋狂打轉,活像錦鯉池的王八吞了竄天猴……
“僵了僵了!”
李元霸銅鈴眼迸出精光,興奮的大喊了起來,“老八你果然……”
“二殿下彆急!”
周海雙眼一眯,眼裡閃過一抹睿智的光澤,“冰蠶遇大補之物才會亢奮,此酒陽氣之盛堪比漠北狼王鞭!”
李元霸:“???”
哈?
所以意思是李玄戈那個王八羔子的酒裡麵,真的沒毒???
不!
李元霸一腳踹翻了驗毒台,咆哮了起來:“你們聯手一塊兒玩弄本王?”
說著。
他一把揪住周海的官袍,狼頭刺青在頸側僨張。
“你們大理寺的冰蠶怕不是被老八喂了春藥?”
“驗得什麼狗屁!!!”
周海張口欲言,結果琉璃罩裡的冰蠶卻突然“吱”的一聲竄出,精準糊上李元霸的鼻孔。
“放肆!”
李元霸反手拍碎了冰蠶,粘液混著酒氣糊了滿臉,“入你祖宗的!連蟲子都敢騎老子頭上拉屎?!”
台下百姓憋笑憋得直哆嗦,有潑皮捏著嗓子怪叫:“二殿下,冰蠶這是誇您陽氣旺啊!”
李玄戈趁機晃到擂台中央,蟒袍下擺一掀,露出腰間彆著的十三張地契:“二哥,願賭服輸,十三座釀酒坊的地契,弟弟我都提前替您備好了,你隻需要簽一個字,本王讓千戶送去戶部就行!”
“備你大爺!”
李元霸聞言,惱怒地咆哮著,“老子隻說賭釀酒,可沒說什麼時候交地契!”
“???”
全場的人震驚了!
奶奶的!
手掌兵權的二皇子,居然!居然!居然!要賴賬???
公孫明月廣袖一甩,臉色一寒:“二殿下這是要學市井潑皮賴賬?”
“賴賬?”
李元霸突然獰笑地笑出聲來,“老子現在改規則了!釀酒算個屁,有種跟老子比喝酒——誰先倒下,誰輸!”
他說著拎起一壇“工業烈酒”,仰頭就往喉嚨裡灌。
酒液順著胸肌淌成小溪,古銅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成醬爆豬肝……
入他娘的!
這一波,他絕對不能鬆口!
一旦鬆口了,十三座釀酒坊便會沒了,那自己在帝都內的根基,不就等於被連根拔掉了?
沒錯!
當初他拿下漠北,根基等於就在漠北。
可那個地方山高皇帝遠,更是鳥不拉屎的……
有毛用?
隻有在帝都的產業,才是最值錢的!
他。
絕不能丟了!
李玄戈深吸一口氣,冷冷一笑:“好,希望你等會兒也得嘴硬一點。”
“嘴硬的人是你!”
李元霸的喉結滾動著,酒壇子隨之砸在地上,碎成了八瓣,“老八,有本事老子喝一壇,你喝一壇,誰先躺誰孫子!”
李玄戈剛想開口。
突然!
“聖旨到!”
王公公在幾個小太監的簇擁下,拎著拂塵走入了人群,蘭花指一翹,“陛下口諭,宣二位殿下即刻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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