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怒不可遏的李無雙,一掌拍裂了紫檀矮幾,夜明珠混著葡萄汁濺了趙金牙滿頭滿臉,“老八那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本王的銀子都敢惦記?!”
銀子也就算了。
他娘的還想要抄家!
真將自己當王八???
趙金牙頂著滿臉葡萄籽叩頭如搗蒜:“千真萬確!他還說……說殿下養的馬夫連梗王府刷恭桶的雜役都不如!”
狠狠地拉仇恨!
隻有激怒了五殿下,才能讓五殿下教訓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梗王殿下!
“簡直放肆!”
李無雙的蟒袍振袖帶翻香爐,西域的沉香灰激蕩開來,“本王離京三年,倒讓這醃臢玩意兒蹬鼻子上臉了?!”
他一把抄起案上的玉如意,抵住了趙金牙的下巴,翡翠冷光映得肥臉慘綠,“那廢物要一百萬兩,你就真給他寫欠條?當本王是冤大頭?”
“不是……”
趙金牙哭喪著臉,解釋道,“他……太厲害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還有西市的那一群商販,也跟著起哄,小的頂不住啊!”
說著。
他朝四周的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那些打手會意,紛紛點頭。
“管事沒說錯,那八殿下就是衝著您來的!”
“他完全不將您放在眼裡,還說要搬空您的王府!”
“沒錯!我也聽見了!”
……
那些打手不停地添油加醋,意圖讓事情變得更嚴峻一些。
反正,李玄戈坑他們是真的,五殿下也不可能一條條地羅列出來不是?
但能拉仇恨,讓五殿下幫忙教訓那個梗王!
“殿下明鑒!”
錢串子更是順勢上前,跪了下來,“屬下從管事的那兒得知,那八殿下在西市還要搞什麼‘王八街改造計劃’,說要拿漕幫銀子建醫館書院,這擺明是要斷咱們的財路啊!”
西市。
乃是帝都最大的集市。
他們不僅在其中收取“攤位費”,其中裡麵更有他們大量的貨物呢……
一旦真的被整了,漕幫真就要沒油水撈了。
啥?
他們不是掌控著運河?
有毛用!
掌控運河不等於他們能收稅,更不等於他們的貨物可以隨隨便便賣出去。
畢竟。
漕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敏感的事情!
李無雙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了起來:“好一個劫富濟貧!當年躲在錦鯉池數王八的慫包,如今倒學起梁山好漢了???”
他雙眼一寒,猛然揪起趙金牙的衣領,酒氣混著殺氣噴在對方油汪汪的鼻尖。
“帶路。”
“本王要去他的王八池看看,到底藏著什麼,居然敢跟本王叫板???”
說著。
他便摟著曼妙的女子,徑直朝外而去。
眾人見狀,頓時大喜,急忙跟了上去。
很快。
當李無雙的蟒袍下擺卷著運河腥風踏入梗王府前街時,十八名漕幫力士吭哧吭哧抬來了一把太師椅。
十八名玄甲衛持陌刀分立兩側,刀身晃得圍觀百姓睜不開眼。
“老八!”
李無雙反手將波斯貓甩給舞姬,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五哥來找你玩玩了,三息內滾出來給本王舔鞋,否則本王就拆了你的王八殼!”
囂張!
跋扈!
毫不講理!
這一刻,圍觀的百姓都緊繃著神經。
奶奶的!
原來趕在梗王府囂張的人,乃是五皇子!
“叮——”
梗王府的簷角銅鈴突兀間一震,驚得舞姬懷中的波斯貓炸毛躍起,一爪子撓花了舞姬胸前的薄紗。
“五哥,你來得正好!”
朱紅大門打開,李玄戈帶著公孫明月大搖大擺地從裡麵走了出來,“省了本王的傳喚費,連本帶利一百零八萬六千四百兩,現銀還是飛錢?”
全場:“???”
我靠!
這是直接訛上了啊?
眾人望著李玄戈,無不瞠目結舌。
太厲害了!
太離譜了!
四周的圍觀群眾,因為李玄戈的出現,而越聚越多。
沒辦法……
很久沒出現的五皇子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梗王麻煩,絕對是大戲啊!
果不其然。
李無雙怒極而笑,猛然起身,一腳踹翻太師椅。
“一百零八萬?”
“你當本王是揚州鹽商養的肥羊?”
他赤紅著雙眼逼近李玄戈,腰間玉佩晃出殘影,“本王離京三年,倒讓你這廢物長出了熊心豹子膽!!!”
“人,總會成長的嘛。”
李玄戈不慌不忙地望著迅速接近的人影,微微一笑,“弟弟不過是成長得快了一點。”
總會成長?
還敢頂嘴!
李無雙猛然臨近,一巴掌甩了過來。
“你他媽的找死!”
當巴掌呼嘯而來的時候……
突然!
“砰!”
驚鴻劍鞘順勢一抬,鞘身擋住了李無雙的巴掌。
“公孫明月?”
李無雙手腕生疼,怒不可遏,“你居然還敢插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八殿下乃是我的未婚夫。”
公孫明月震開李無雙的手,冷冷說道,“而我更是陛下親點保護八殿下的驚鴻劍,若五殿下再敢貿然動手,就彆怪明月無情。”
“你他娘的賤人,眼瞎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頂嘴?”
李無雙勃然大怒。
他堂堂的五皇子,居然這般憋屈?
一個兵部尚書的孫女,也敢跟自己叫囂?
“五殿下,請自重。”公孫明月黛眉一蹙,聲音更冷了幾分。
“自重?”
李無雙大笑不停了起來,“本王自重給你看,既然你是老八的未婚妻,不如今晚陪本王一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