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玄戈臉色一變,一個滑步滑出了公孫明月的攻擊範圍,瞬間來到了千戶的跟前,“怎麼回事?”
怎麼會突然不見?
難不成是四哥那癟犢子輸不起,開始玩陰的了?
彆說……
還真有可能!
但不等多想,千戶已經急忙將事情的起因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
“不久前,阿紫說想吃冰糖葫蘆,屬下便帶她出去購買。”
“但……”
“屬下給她買完之後,讓她在攤前等一下,屬下去如廁。”
可萬萬沒想到。
他剛如廁回來,人就不見了。
問攤販的老板,對方卻聲稱沒看見,人不是已經跟著你離開了嗎?
這一下。
千戶人都麻了!
自己去拉屎啊,咋可能帶人走?
“砰!”
李玄戈一腳踹翻石凳,蟒袍下擺卷起滿地落葉,“拉個屎能把人拉丟?千戶你這泡尿怕是澆進腦仁裡了!”
人真的丟了!
會是誰???
千戶哭喪著臉舉起半截糖葫蘆簽子:“屬下特意用魚線拴在阿紫手腕上,結果線頭係的是死結,簽子卻斷了!”
“死結?”
公孫明月的美眸瞥了一眼簽子,冷笑一聲,“這斷口分明是被袖箭削的,對方還是個左撇子……殿下得罪的人裡,可有善用左手暗器的?”
“左撇子?”
李玄戈雙眼一眯,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啊……有個屁的左撇子,老子得罪的都是右撇子!”
全場:“……”
瞧把你給驕傲的?
這時,魚幼薇抿了抿唇,才說道:“若是有人故意抱走了人,十有八九就是墨家,這才剛剛並入工部,四皇子未免太心急了?”
沒錯!
最近得罪的人裡麵,除了四皇子和墨家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急?”
李玄戈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老四不太可能這一會兒就動手,他還沒蠢到讓人將所有的嫌疑攔在自己的身上。”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是四哥那一個輸不起的憨貨在搞鬼。
但很快。
他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因為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在這一個節骨眼裡去亂搞事情,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趁亂攪局。
而對方的目的就是自己!
“報——!”
一名被千戶喊去調查的錦衣衛,竟跌跌撞撞衝進院子。
而他的手裡,正攥著一片碎布。
“梗王殿下!”
“千戶大人!”
“西市那關了大半個月的豆腐攤下發現了這一個!”
李玄戈接過碎布一抖,褪色的“平安結”紅繩赫然纏著張字條:【戌時三刻,亂葬崗,獨見,否則收屍。】
公孫明月的臉色一寒:“連環套!先讓我們懷疑四皇子,再讓你單獨見麵……殿下這仇家倒是把你摸得透透的!”
“錯了。”
然而,望著字條的那一刻,李玄戈反而笑了,“這墨是揚州的鬆煙墨,紙是揚州的紙,五哥在揚州封地養了三年的揚州瘦馬,最近剛回京。”
魚幼薇眼神一閃:“李無雙?他綁阿紫做什麼?”
“上月他輸給本王百萬雪花銀。”
“皇祖母壽辰之後,他的漕幫被封查。”
“他自然懷恨在心。”
李玄戈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有意嫁禍,總之得先去會一會對方才行。”
“你不能去。”
公孫明月凝視著紙條上的要求,黛眉緊蹙了起來,“對方就是故意要引你入甕!”
李玄戈嘎嘎直笑:“姐姐那麼關心本王,不如親本王一口?”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亂開玩笑?”公孫明月的臉一黑。
魚幼薇更是甩出了一條琴弦:“再廢話,讓你嘗試一下‘家暴’的滋味。”
李玄戈:“……”
靠!
這妞兒學得倒是挺快!
李玄戈乾咳一聲,說道:“本王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本王了,你們就等好消息吧,再不濟老子帶一把火銃,直接突突突了他!”
“火銃太大。”公孫明月言簡意賅。
李玄戈嘴角一揚:“千戶,上銃!”
“好嘞!”
千戶順勢掠入了房中,很快就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
盒子隻有半臂長。
然後。
他在眾人一臉好奇的表情下,直接打開了盒子。
卻見。
上麵居然躺著一把半臂長的玩意兒,造型很像是縮小版的“火銃”!
“這是何物?”
兩女都愣住了。
李玄戈玩味的一笑:“這玩意乃是本王特意讓工部獨特製作出來的,小巧精悍,威力一般,但能當暗器,點一次火可以一下子射五次,敢威脅老子,老子就將他打成篩子。”
哈?
這玩意兒居然是特製的“暗器”?
眾人微微錯愕了一下。
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李玄戈已經將微型火銃……嗯,姑且叫做手槍,對準了彎脖子樹,直接就是連續開了五搶,直接就給歪脖子樹開了五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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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點火啊。”魚幼薇錯愕了一下。
李玄戈吹了一口槍管上冒著的白霧。
“裡麵本王親自設計了一個精妙的燧發裝置,可以在扣動扳機的時候,摩擦生火,從而打出鐵彈。”
“當然……”
“它的威力雖然沒有弓箭強多少,但重在小孩都可以扣動,而且具備弓箭不具備的破甲能力!”
“這才是重點!”
沒錯。
如今的手槍並不像現代那麼了得,子彈也不會爆炸,隻能暫時用小鐵珠來代替。
但……
夠用了!
魚幼薇和公孫明月對視了一眼。
不得不說。
八殿下除了“賤”了之外,腦子的靈活程度真讓人難以想象……
這種東西,居然都想得出來!
……
戌時三刻,亂葬崗。
李玄戈獨自一人踏入,頓時驚起一片夜梟亂飛,鬼哭狼嚎般的叫聲,更是回蕩在了天地間……
下一秒。
幾個黑影一閃而過,當場包圍了李玄戈的去路。
他沒有慌亂,而是望向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