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上麵的痕跡。
老魯斯特的喉結滾動著,他的腦子一片混亂,難以想象那居然是火銃打出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破甲?
專門針對他們的武器!
畢竟。
英格萊最強大的東西,無非就是那強悍無比的防具!
正當他整個人都僵住的時候……
一個手下匆匆進來。
然後。
先是擔憂地望了一眼老魯斯特,隨後才在威廉的耳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當手下又匆匆離去時。
老魯斯特才反應了過來,眉頭一皺:“怎麼了?”
“煉金師說……”
威廉遲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就算把地窖裡所有聖晶石熔了,也造不出能穿透這種裝甲的武器……”
“砰!”
老魯斯特一拳砸在鐵板上,指節迸出的血珠濺上先祖畫像中威嚴的麵容:“那群廢物!每年吞掉家族三成收益,現在連個像樣的火器都研究不出來!!!”
怒!
怒不可遏!
怒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有想到……
他們自以為領先天下百年的技術,足以橫掃天下。
可萬萬沒想到。
居然還是被人給搶先一步了!
而且。
還是搶先得那般的徹底!
“父親……”
威廉望著氣憤的父親,有點兒無奈,“那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難道繼續嗎?那……侄兒恐怕堅持不到大乾啊。”
如果彙報的人,沒有參入一點點誇張的成分,那一旦他們繼續行動,阿爾帕絕對會死得很慘!
老魯斯特咬了咬牙:“放棄……放棄繼續營救!”
“那物資正常運送?”
威廉眼神一閃。
老魯斯特閉上了雙眼:“正常運送,再派一個大使前往大乾,好好和他們理論!”
“父親!”
威廉剛想回應。
突然!
望向傳來一陣聲音:“煉金工坊的統率凱恩斯求見!”
老魯斯特豁然轉身,權杖尖在地麵刮出刺耳銳響。
下一秒。
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一個黑袍人影踏入了大廳。
凱恩斯的麵孔被青銅鳥嘴麵具遮擋,僅露出一雙泛著幽綠熒光的眼睛。
“魯斯特大人。”
凱恩斯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摩擦,令人耳膜難受,“煉金兄弟會願親赴大乾,為家族取回火銃與紅衣大炮的圖紙!”
水晶吊燈的火光在麵具上投下詭譎陰影,老魯斯特的獨眼眯成刀鋒,“三日前你還在哭嚎聖晶石不夠用,現在倒敢誇下海口?”
“因為真理往往藏在謊言背麵。”
凱恩斯的袖中滑出一枚巴掌大的銅球,表麵蝕刻的煉金符文。
他屈指輕彈,銅球突然裂成十二瓣,露出核心旋轉的星象儀:“當煉金術觸摸到物質本源時,逆向破解不過是場有趣的拚圖遊戲……前提是能得到樣本。”
威廉突然注意到,星象儀中央懸浮的,赫然是一塊扭曲變形的火銃彈片!
“我們在戰場遺跡收集了三百斤熔鐵殘渣。”
凱恩斯的鳥嘴麵具轉向窗外的陰雲,“通過聖痕‘回溯術’,我們已解析出七成火藥配比,現在需要的……”
他黑袍下的機械義肢突然彈出了三根探針,針尖直指東方。
“是藏在紫禁城深處的原始圖紙。”
老魯斯特的權杖重重頓地,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以為大乾皇室是妓院?任你進出自如???”
“不不不。”
凱恩斯聞言,不由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隻要能夠抵達大乾,我等便可以用許多種的辦法,搞到原始圖紙!”
“比如?”
威廉的眉頭微微一皺。
凱恩斯的雙眼微微虛眯,滿是一臉的意味深長:“乖乖水。”
“乖乖水?”
所有人愣住了。
凱恩斯順勢從懷中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藥水,解釋道:“隻要這玩意進入體內,可以從對方的嘴裡搞到想要的秘密,事後對方還不記得任何事情,反而像是宿醉了一夜!”
“哦?”
老魯斯特的雙眼,爆發出了一抹精光,“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
凱恩斯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路斯特一聽,虛眯著雙眼。
“很好!”
“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若無法帶回圖紙……”
“就用你的人頭來獻祭!”
凱恩斯聞言,順勢單膝跪下:“是!”
……
一個月之後。
烈日當空,帝都的天被雪花覆蓋。
帝都玄武門外人潮如沸,百姓們踮著腳擠在官道兩側,連樹杈上都掛滿了看熱鬨的孩童……
不知誰喊了一聲“八殿下回朝了!”,整條長街霎時炸開歡呼!
“快看!是梗王殿下來了,他的懷裡居然有一隻白貓!”
“貓個錘子,俺上一次去打獵見到過,這明顯是熊,而且是一隻白熊!”
“娘咧,那紅毛鬼怎麼捆得跟端午粽似的?”
“聽說殿下用火銃把英格萊的艦隊轟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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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太牛逼了!以前總覺得八殿下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沒想到一鳴驚人啊!”
……
李玄戈騎著高頭白馬晃悠進城,懷裡抱著呼呼大睡的白熊幼崽。
他的身後三千錦衣衛押著二十車黃金,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宛如凱旋的戰鼓。
阿爾帕被鐵鏈拴在囚車裡,臉色枯瘦,奄奄一息。
彆說。
這家夥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相當的絕望!
“殿下!陛下在太極殿等著呢!”
王公公連滾帶爬地迎上來,急忙說道。
李玄戈順手往他懷裡塞了一包咖喱味醃山菌特產:“急啥?本王這不得給父皇捎點土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