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陳大年的許可後,許琅立即回去通知張定方整備部隊。
張定方一開始還以為北莽大軍剛退又打了上來,剛想開口罵上兩句,但下一刻就被告知要前往楊樂山駐防。
“許大人,楊樂山那裡離著主戰場可不遠,咱們去那乾啥?”
許琅將自己的想法簡單跟張定方說了說。
“我也隻是猜想,如果沒有更好,那北莽大軍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退走,但要是來了...”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張定方點了點頭,“我信許大人的,現在就去把人都叫過來。”
不久,興武營眾人整備完成後便騎著馬離開武安關,直奔楊樂山腳下的大古鎮。
因為離著不近,所以許琅等人足足騎行了兩個多時辰才遠遠地看到一座鎮子的輪廓。
大古鎮早先隻是一個有著兩三千人的小鎮子,但因為地處邊關,方便與北莽以及西麵草原諸部落做生意,慢慢地人越聚越多。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有著幾萬人的大鎮。
不過因為北莽南下的緣故,鎮上的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南下避風頭,留在鎮上的人並不多。
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此時見到許琅等一眾兵士進鎮,都不由得投來了好奇的神色。
邊軍在鎮上設了一個烽堡,專門用來觀測敵軍行動,所以許琅來到鎮上第一時間便找了過去。
隻不過他到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酒味。
探頭一看,隻見烽堡內的一張桌子上擺著幾壇已經空了的酒壇子,還有幾碟下酒菜。
桌子上正趴著四個人,都在呼呼大睡。
明顯是喝醉了!
許琅對著張定方示意了一下,後者立馬會意帶著幾個興武營的兵士便衝了進去,將四人直接提了出來。
“額....啊!”
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被驚醒,看到許琅等人立馬滿臉驚恐地問道:
“你們要乾什麼!”
許琅冷著臉說道:“你先彆管我乾什麼,我就問你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喝酒?”
那人回過神來,反而鎮定了下來。
“你踏馬管我乾什麼,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是邊軍的烽長,你要是動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話,許琅和張定方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烽長有些莫名其妙。“你們笑什麼,趕緊把我放了!”
此時,其他三個人也幽幽地醒了過來,同樣大聲叫囂著讓許琅放了他們。
許琅搖了搖頭。
“放了你們是不可能了,不過放你們下地獄還是能辦到地。”
說罷,他朝張定方使了個眼色。
張定方獰笑一聲,抽出腰間佩刀便朝著幾人走了過去,顯然是要將幾人就地正法。
就在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忽然一道爆喝聲響了起來。
“住手!”
許琅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站在不遠處,正用手中的弓箭瞄準了張定方。
他瞧了瞧少年身上的邊軍製式軍裝,知道這個少年八成是烽堡裡的一個小卒。
不過他還沒說話呢,那個烽長卻朝著少年喊道:
“長樂,快去武安關搖人!”
“就說北莽來人了!”
那少年一愣,看了看許琅和張定方等人身上的禁軍軍裝,一時間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