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禁軍中籠絡人心,單憑許琅振臂一呼顯然不太現實。
他需要一個中間人。
而恰好雲陽公主說過她在南衙禁軍中有不少人脈,這其中有一個人正好與許琅相談甚歡。
“劉兄,真是沒想到,你也是長公主的人。”
許琅倚在椅背上,滿臉笑意地看著正在招呼其他人落座的劉誌生。
劉誌生聞言嘿嘿一笑:“許兄,這件事可不能怪我瞞著你,實在是長公主有令啊。”
“而且在座的各位與我一樣,都要隱藏身份,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出手。”
此話一出,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對著許琅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人大概有七八位,年紀都不大,大多數在南衙禁軍十二衛中擔當中郎將。
雖然官職看起來不大,但都是實打實地握有兵權。
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許兄,還忘了介紹了,這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劉誌生指了指自己對麵一個留著絡腮胡,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年輕人介紹道:“這位是武天,神策軍中天行營的主將,已經被晉王偷偷招募了。”
看著許琅疑惑的眼神,他笑著繼續說道:
“雖然武兄表麵上是晉王的人,但這是長公主殿下默許的,算是我們打入敵人的一枚棋子。”
“今天讓他來,就是讓他來講講他所知道的事情。”
劉誌生話音剛落,武天便站了起來,端著酒杯朝許琅一敬道:
“侯爺,早就聽說您的英勇事跡,今日終於得以相見。”
“我敬您一杯!”
說著,他便一飲而儘。
其他人此時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朝許琅敬了一杯。
“敬侯爺!”
雖然隻有短短三個字,但是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崇拜之意。
畢竟許琅論年紀雖然比他們還小,但已經能立下不世之功,功達侯爵,這可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見到這種氣氛,許琅也笑著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咱們都是自己兄弟,不用稱呼我一聲侯爺,這多見外。”
“咱們就平等相待,喊我一聲許兄行了。”
武天等人都是神情激動,彼此看了一眼後對著許琅抱拳道:
“許兄!”
許琅笑著揮了揮手,“兄弟們都彆站著了,咱們先坐下後再慢慢聊。”
眾人依次落位。
許琅落座後看環視一圈眾人後說道:“劉兄召集大家的時候,有些話沒有說清,因為涉及秘辛,還請各位原諒。”
聽到這話,武天等一眾人都是麵色凝重。
他們來之前還以為是個粉絲見麵會,沒想到竟然是有大事要交代他們。
許琅注意到眾人看來的疑惑視線,緩了緩後說道:“諸位應該知道我幾個月前押送糧草前往北方邊關的時候遭遇了襲擊,大家知道背後的主使是誰嗎?”
武天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雖然是長公主的人,但雲陽並沒有把懷疑晉王的事告訴他們,畢竟涉及皇家顏麵,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
但是現在沒辦法了,隻能將這件事和盤托出。
有人一臉疑惑地問道:“難道不是那群盜匪失了心智?”
許琅搖了搖頭,“我在消滅了這幫盜匪後留下了幾個舌頭,經過一番審問後得知,他們襲擊糧草車隊的前幾天晚上,有幾個身份不明的人進了他們大當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