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
永徽帝站在桌後,正在白紙上執筆揮毫,而太子則站在一旁研磨。
就在這個時候,雲陽公主走了過來。
“人都已經妥善安置了?”
永徽帝沒有抬頭,一邊寫著一邊開口問了一句。
雲陽公主點了點頭,“後宮人員都已經把他們安排到隱蔽的地方了,如果到時候打起來應該不會波及他們。”
永徽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在白紙上執筆揮毫,筆走遊龍地寫著字。
太子看向雲陽有些忍不住地問道:“皇叔真的會謀反嗎?”
麵對這個問題,雲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她也不確定。
一切都要看晉王今晚究竟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
雖然她與自己這位皇叔的政治理念不合,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並不希望看到自己這位皇叔真的有謀反之心。
畢竟這樣大動乾戈,終究是不好。
“父皇,如果皇叔真的會打進來,那養心殿就是他的第一目標。”
雲陽公主勸說道:“您還是回避一下,我怕到時候刀劍無眼,再傷著您。”
永徽帝笑了笑,抬頭看向雲陽說道:
“雲陽,你看父皇什麼時候怕過?”
“而且你不也在這裡,難道你不怕嗎?”
雲陽自然不怕。
你要問她為什麼不怕,那是因為許琅也在這裡。
他對這個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隻要有他在,就永遠不會有事。
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明著講出來,所以雲陽便換了一個說法說道:“父皇,我是大乾的長公主,自然沒什麼怕的。”
“您不一樣,您是大乾朝的皇上,如果一旦因此出了事,恐怕整個大乾朝都會震動。”
“當然,這並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永徽帝笑了笑,“不必勸朕了,朕那也不會去,有這個精力你還是去下盤棋吧。”
“小臭棋簍子!”
雲陽公主臉色一窒,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的父皇還在取笑他的圍棋水平一般。
不過她倆輕鬆愉快,一旁的太子卻依舊滿臉凝重。
“父皇,我覺得雲陽說得有道理。”
“如果皇叔真的打進來,其手下至少也是幾千人,而現在養心殿隻有許愛卿的八百黑袍軍,我怕到時候會頂不住。”
永徽帝瞅了一眼太子。
“你要是怕,現在就可以走。”
“還大男人呢,膽量比雲陽這個小姑娘的膽量也小,不嫌丟人!”
太子一臉無奈,“父皇,這不是我膽子小不小的問題,是真的有危險啊。”
永徽帝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你們兄妹兩個一左一右地念叨我耳朵疼,都去一邊,彆耽誤我練字。”
雲陽公主和太子對視一眼,都很是無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許琅忽然快步走了過來。
隻見他神色凝重地對永徽帝說道:“陛下,晉王打進來了!”
聽到這話,在場三人都是一愣。
雖然他們做這場戲就是想引晉王謀反,但沒想到晉王還真的有謀反之心。
雲陽和太子都是麵色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