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跟著罵了幾句。
罵完之後,又勸吳秀雲。
“秋蘭她娘,海棠今年也才十九,花一樣的年紀,找個男人也沒啥不對,都新社會了,咱也不能真讓閨女就這麼耗一輩子不是。”
蔡嬸子想著,薑海棠也是可憐,堪堪十六歲就守寡,到現在將近四年時間,也就是沒爹娘,要不還不把爹娘心疼死?
吳秀雲聽蔡嬸子這麼說,恨得牙癢癢,她兒子活著呢,薑海棠還想改嫁?
做夢呢!
她這輩子隻能留在李家當牛做馬。
但這事兒隻能壓在心裡,兒子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還活著。
“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婆婆,這些年對海棠也是掏心掏肺的疼,和秋蘭一樣對待。”
“我原想著她要是想嫁人,我就當成自家閨女一樣打發出嫁,也算全了這段情分。”
“可這娃不學好,找個野男人回來,我這當娘的心裡不舒坦啊。”
說著話,吳秀雲又用衣襟裝模作樣地擦眼睛,三天沒洗的衣服擦過眼睛,瞬間眼睛就紅通通的。
七嬸子納悶道:“海棠這娃以前好著還好,咋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吳秀雲拍著自己的胸膛,哭著說:“我就說我命苦,男人老早沒了,老大生下來沒長成人沒了,老二好不容易拉扯長大,又犧牲了,現在連兒媳婦都是不省心的……我自己又是個癱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秀雲,你彆哭,大隊長都要開會解決這事兒了,肯定給你一個說法,到時候咱們再勸勸海棠。”蔡嬸子忙寬慰。
“我看呐,人都帶回來了,肯定是想趁著年輕再走一家,你不如多要點彩禮放她走,省得留在家裡鬨心。”七嬸子也說。
“是這麼個道理,要點彩禮,你們娘仨日子也能好過些。”
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很快到了碾穀場上。
碾穀場上的人看到吳秀雲這個癱子都來了,很是驚訝。
大隊裡開會,一般一家子來一個代表,吳秀雲癱在炕上好幾年了,並沒有參加過。
今天怎麼來了?
莫不是,事情和李家有關係?
有些人開始嘀嘀咕咕地猜測起來。
“我看今天來了一輛小汽車,是不是給李家送慰問金來的?”
“啥是慰問金啊?”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了縣裡,我在縣裡聽人說,犧牲的烈士,國家給慰問金,李二狗是上戰場沒的,應該有慰問金。”
“說不定就是這事,這兩天好像還有人來咱們大隊打聽李二狗的事。”
“李二狗他娘的眼睛都哭紅了,肯定又想起兒子了。”
“也是個可憐人。”
“誰說不是呢,以後啊,能幫忙的,咱們就幫趁著點兒,李二狗是保護咱們老百姓才沒了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大隊長已經站在了碾穀場中間的一個大石碾子上,敞開大嗓門。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有一件事給大家說。”
“開會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是市紡織廠的陸廠長。”
陸良辰微微頷首,麵上淡淡的,依舊沒什麼表情。
那態度,明明白白地說,我就是旁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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