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教授,您躺著,我過來看看,您這邊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薑海棠坐在舒啟華的旁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顧教授不在,您這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給我們說。”她的聲音溫柔而關切,眼神中滿是擔憂。
“就是這幾年落下的老毛病,養養就好了。”
“吃的喝的和藥都有人送來,你就彆操心了。看看你這眼睛熬的,你可不能仗著年輕熬壞身體。”
她的反握著薑海棠的手眼神中滿是心疼與責備。
“最近為了解決固色的問題,是有點累。馬上就要過年了,想著抓緊時間忙完才好安心過年。”
薑海棠輕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不過麵上都是歡喜。
“你過年要去哪裡?”舒啟華問,她的眼神中帶著好奇與關切。
薑海棠是孤家寡人,沒有親人,應該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過年跟陸良辰去京城。”
薑海棠沒瞞著舒啟華,說話的時候,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這是要見家長了啊,好啊。”舒啟華溫柔的笑著,眼中滿是欣慰。
“陸廠長這個人不錯,你是個有福氣的。”她輕輕拍了拍薑海棠的手。
“嗯,我知道,我隻是擔心……”薑海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你擔心他家裡人不喜歡你?”舒啟華哪有看不明白的。
她輕輕的摩挲薑海棠的手說:“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不用擔心他們不喜歡你。何況,陸廠長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他家裡不喜歡,他也能護著你。”
她的聲音溫柔,但仿佛給薑海棠一顆定心丸,讓薑海棠心裡的那點忐忑逐漸消失。
舒啟華心裡歎息,好好的姑娘,被禍害的變成了離婚婦女,陸廠長家裡人未必能接受這一點。
這段時間,她在廠裡生活,雖然和人接觸的比較少,但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李家的事兒。
李家這一家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連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都不乾人事兒。
李勝利就更不說了,她雖然隻見過一次李勝利,可是那陰鷙的眼神,她好多天都覺得不舒服。
可見,這一家子人是從根子上爛掉了。
“海棠啊,去見長輩,禮物都準備了沒有?”舒啟華關切地問道。
舒啟華擔心,薑海棠年輕,這些方麵可能會考慮不周到,她不得不提醒。
“準備了一些,不算貴重,但這是我的心意。”薑海棠認真地說。
她準備了一些布料,一些肉,還有一些優質的毛線,雖然都不太貴重,但是她用心準備了。
舒啟華點頭說:“你說的不錯,重在心意,他們那樣的家庭,應該不缺什麼,就看心意。對了,海棠,你們什麼時候走?”
“後天一早的火車,我就是放不下您這邊。”她的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舒啟華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我,我這裡好著呢,放心去,等你回來,我的病也好了,咱們還能一起乾。”
她的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薑海棠似是又看到了上輩子那個鼓勵她勇敢努力的頭發已經花白的舒教授。
上輩子的舒教授,對她來說,亦師亦友亦母一般的存在。
“好,我回來了,咱們一起加油。”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閒話,薑海棠這才告辭離開。
回到家裡,薑海棠去劉紅梅家裡將小桃子接回來,就開始做飯。
廚房裡,兩顆削了皮的土豆白生生的,被她切成均勻的細絲,閃著晶瑩的光澤。
一把青嫩的蒜苗,被她改刀切段……
小桃子嘰嘰喳喳地講述在劉紅梅家裡的趣事,薑海棠聽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晚飯是白米飯,酸辣土豆絲,還有一盤雞蛋炒蒜苗。
蒜苗是她自己在屋裡插的一盤蒜剪下來的,青嫩的顏色在冬天顯得格外亮眼,仿佛一抹春天的氣息。
陸良辰回到的時候,晚飯剛做好。
他推開門,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麵而來,讓他疲憊的身心瞬間得到了慰藉。
“有些日子沒吃一頓熱乎飯了。”
陸良辰脫下軍大衣,掛在衣架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早就預想到這個廠長不好當,但也沒想到,竟然如此艱難。
“你那邊忙的怎麼樣了?”薑海棠問,一邊將碗筷擺好。
“明天應該能忙完,剩下的交給譚書記盯著,趙凱不回去,廠裡不至於出大事。”
陸良辰帶著小桃子洗手,一邊回答薑海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