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隻對著鄭開河打了招呼,至於其他同誌,像是沒看到一樣,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目中無人。
“你什麼時候上車的?”火車剛出發半個小時,都沒有經停,要是遲到,不應該在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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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的,鄭廠長,我一直在臥鋪車廂。”她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輕描淡寫地說。
車廂裡頓時安靜下來,紡織廠的同誌們互相交換著眼神,機械廠的男同誌們也麵露尷尬。
薑海棠注意到顏培文說“臥鋪車廂”時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去參加廣交會,硬座車廂都是單位統一訂的,臥鋪車廂就連帶隊領導都沒有資格,就像去年,毛廠長那樣大的年齡,也和他們一樣,乘坐硬臥去的。
鄭開河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擠出一個笑容:“來了就好,顏同誌,這邊給你留了位置……”
“不用了,鄭廠長,我就是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顏培文打斷他,手指輕輕撣了撣風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在臥鋪那邊安頓好了,行李都放那兒了。我是真的接受不了這邊烏煙瘴氣的環境,您知道的,我這個人,對生活的要求有些高!”
說話的時候,顏培文還明顯地表露出了對於硬座車廂的嫌棄,那鄙夷都要從臉上溢出來了。
她的視線在看到薑海棠時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喲,薑老師也在啊。”
薑海棠平靜地點點頭:“顏同誌好。”
顏培文這句薑老師,薑海棠可不覺得是尊稱,上次外語課不歡而散時,顏培文就是用這種語氣叫她“薑老師”的,帶著明顯的嘲諷。
不過,薑海棠沒打算和這種腦容量不太夠的人多說什麼,沒得拉低智商。
“我聽說這次廣交會外商很多,”顏培文撥弄著胸前的珍珠胸針,“希望薑老師的‘實用口語’能派上用場。”
她在“實用“二字上加了重音,眼角甚至流露出意思鄙夷。
“海棠姐教的外語可管用了!……”康小夏聽不下去了,立即開口反駁。
“小夏!”薑海棠輕輕搖頭製止了她,轉而看向顏培文,“顏同誌肯定比我們懂得多。鄭廠長,既然顏同誌來了,咱們是不是把行程再核對一下?“
鄭開河感謝薑海棠給自己遞了一個台階,讓自己不這麼尷尬,忙連連點頭:“對對,顏同誌,這是會議日程……”
他忙不迭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文件。
顏培文卻沒有接的意思,隻是隨意瞥了一眼:“我都看過了。對了鄭廠長,既然這邊也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這邊太擠了,空氣也不好,要是有什麼事,鄭廠長可以讓人去6號車廂找我。”
說完之後,顏培文扭著腰,在眾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中款款離開!
鄭開河的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帶著幾分尷尬。
他偷瞄了一眼周圍的同誌,好在大家都沒有對他表示同情。
可是,鄭開河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雖然顏培文的父親在硌委會工作,手握大權,但她不能這樣目無領導目無規矩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車廂連接處,凝滯的空氣才重新流動起來。
小馬乾事忍不住小聲嘀咕:“擺什麼架子嘛,大家都是去工作的……”
“小馬,算了。”鄭開河尷尬的說。
這時候,提起顏培文,隻會讓人覺得自己這個帶隊的副廠長無能。
鄭開河壓下心頭的不滿,對薑海棠歉意地笑笑:“顏同誌她……性格比較直爽。”
薑海棠溫和地說:“好在,顏培文同誌是翻譯,這會兒不和我們在一起也沒關係。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再熟悉一下流程,然後檢查樣品和設備吧。”
鄭開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拿出了行程表。
薑海棠看著顏培文離開的方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顏培文這個傲慢的翻譯肯定會給接下來的行程帶來麻煩,得提前做好準備。
“海棠姐,”康小夏湊過來小聲說,“那個顏培文明顯看不起我們,為什麼你還……”
海棠姐可比這個什麼顏培文要厲害多了,顏培文有什麼理由看不上海棠姐?
“小夏,不用為了這種事惱火,我們去廣交會是為了展示龍省工業成果,不是為了跟誰置氣。”她抬起頭,眼神堅定,“不管彆人怎麼想,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康小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而在前方的6號車廂,顏培文正靠在臥鋪上,用隨身聽放著英文磁帶。
真是一群土老帽,她有隨身聽這麼好的老師,何必聽薑海棠這個土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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