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帝無道直言不諱。
他並非聖人，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秘境古城這盤棋局，他在心中推演過諸般結果。
雖說姬清歌已是他的女人，可兩人之間終究缺少感情的深厚根基。
他不會將所有的籌碼押在她身上。
畢竟，姬清歌所要麵對的，是混元聖宇聖榜榜首的絕世妖孽——葉淩天。
姬清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著實沒想到帝無道會如此坦誠。
“但少尊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清歌。”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
帝無道緩緩轉過身，眸光落在姬清歌那種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笑意。
他自然看出了姬清歌那期待的神色。
不過，這丫頭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少了該有的覺悟。
帝無道自然要敲打一下，以免後續壞了自己大事。
“我不是相信你，而是你背叛與否，天璣秘境這盤棋都逃不過我的掌心。”
姬清歌聞言，眼眸瞬間閃過一絲黯淡。
她下意識地撇過頭，試圖避開帝無道的目光，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失落與委屈一並藏起。
一時間，整個院落陷入了死寂，唯有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亭台的紗幔，發出簌簌的聲響。
片刻後，姬清歌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
終於問出了這幾日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疑問：“若那日葉淩天沒有出現，少尊會來嗎？”
聞言，帝無道雙眸微微眯起：“仙體的價值，應該無須我多言。”
“我雖然利用你，引葉淩天入局，但也不可能為此看你隕落。”
雖然未得到內心中的答案，姬清歌有些失望。
但還是強壓內心的情緒，不想帝無道看出她的異樣。
“嗒”就在這時，院落有腳步聲響起，打破了這略顯壓抑的氣氛。
北堂青雨的身影邁入院落：“少尊，姬清雪求見。”
北堂青雨說完，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兩人，她總感覺此刻院落的氛圍有些怪異。
不過身為婢女，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自然清楚。
帝無道頷首示意，淡淡看了一眼姬清歌，便邁步離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落。
姬清歌依舊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端坐在亭台內，一動不動。
“滴答！”
許久後、一聲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音，在寂靜的院落中悄然響起。
姬清歌白皙的臉頰上，一道晶瑩的淚痕緩緩浮現。
她緊咬下唇，可即使這般也未能阻止淚水的決堤。
漸漸地，低低的啜泣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肆意蔓延。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帝無道靜靜的站在院落外。
眉梢輕挑，眼眸有銳利之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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