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人族願意讓我進入往生湖……我想,東皇清綾應該會平安回到天人族。”
聞言,天老陷入沉默。
往生湖乃天人族底蘊之地,不僅能知古今通未來,還藏著一個隻有天人族知曉的秘密。
天老暗自思忖,帝無道是否知曉些什麼?
不過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往生湖的秘密,整個天人族知曉者不超五指之數,帝無道絕無可能知曉。
“好,我答應你。”
“還有!”帝無道並未就此罷休。
繼續開口:“明日我需要混元正統為天璣之事發聲,保證天璣仙朝疆域完整,同時得到相應的賠償。”
天老微微皺眉,沒有回應,而是將目光看向李天師。
畢竟此事是東皇清綾闖出的禍,卻要混元正統負責,以天老的性情,自然不願落人話柄。
若李天師拒絕,她便會另想他法。
李天師淡淡一笑,聲音略帶深意:“你這是想挑起正統與仙統敵對。”
對於他們這等存在來說,一個仙朝的疆域,與正統聲望,以及正統的團結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帝無道提出的條件,完全在李天師接受範圍之內。
隻是他有些不確定,帝無道此舉背後的深意。
真隻是為天璣仙朝這麼簡單?
帝無道神色平靜無波:“天師何出此言?東皇清綾所行之事難道非事實。”
“而且天璣仙朝本就是這場紛爭的受害者,你們不應該給予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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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師沒有反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眸光落在帝無道身上,透著一絲探究:“即使如你所言,這一切是正統與仙統咎由自取。”
“可天璣背後最終受益者卻是你,你不僅得到了天璣仙源,還一舉拿下了天璣仙朝。”
“事後諸古族道統必將反應過來,你為此同時得罪正統與仙統,真的值得?”
李天師疑惑,這其中的道理帝無道不可能不懂。
混元各古族道統不是傻子,回過頭必然察覺出事情背後的端倪。
帝無道此舉間接得罪了混元一半以上勢力,到時候不排除有人心懷怨恨,他這是明擺著將自己置於險境。
他想不通,這是帝無道的一步險棋。
還是他破入帝境後過於膨脹?
“這就不勞天師操心了。”帝無道神色平靜,麵對李天師的試探,語氣中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話落,帝無道心念悄然一動。
刹那間,掌心處仙芒奪目,恰似破曉曙光,璀璨得令人睜不開眼。
磅礴仙意從她手心彌漫開來,將周遭的空氣都染上了幾分空靈縹緲之感。
帝無道緩緩轉頭,目光落向北堂鳳鳴,帶著些許柔色:“此仙液,是我在天璣仙源凝煉而成。”
“如今你已開啟天道體,正可嘗試煉化它,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帝無道這話一出,天老與司尊的麵色瞬間一凝。
兩人的眸光望向北堂鳳鳴,有異色閃動。
尤其是司尊,頓時明悟:難怪李天師明知北堂鳳鳴是帝無道送去天道仙宮的,還這般果斷立她為仙宮傳人。
北堂鳳鳴聞言,素手輕抬,緩緩接過帝無道手中的仙源。
那仙源入手,暖意順著指尖傳來,可她的麵色卻並未浮現絲毫喜色。
她知道帝無道這是要離開了。
此次分彆,下一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念及此處,一絲悵然悄然爬上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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