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落差,怎能不讓她心生怨恨。
帝天權望著妻子顫抖的單薄背影,胸腔內泛起一陣鈍痛,好似千萬根銀針在深處攪動。
他聲音嘶啞:“晚音與我自始至終坦誠相待,更攜來複蘇起源仙脈的無上秘法,降臨帝族。”
“帝族欠她的,自當傾族相報,可對你帝族從未虧欠過......”
仙脈複蘇之秘,足以讓幽晚音穩坐帝後之位。
反觀薑寧,數百年光陰裡,她始終守著黃泉殿的隱秘不肯吐露分毫。
帝擎蒼又怎會容得下這般藏著暗樁的兒媳?
及至帝熠出生,薑寧妄圖讓他同時獲得長生薑族與黃泉殿的認可,這般舉動,早已被帝族洞悉。
幽晚音事件,若不是薑寧從中推波助瀾,以神王境的帝熠,又怎會知曉她的身世底細?
相較幽晚音對帝族的恩情,薑寧收獲的,不過是帝族一味的容忍。
這番話如寒霜覆頂,薑寧本就黯淡的麵色瞬間沒了血色。
她闔上眼,晶瑩的淚珠順著絕美容顏滾落,在衣襟暈開深色痕跡。
再度睜眼時,眸中隻剩一片死寂:“所以,今日你前來,是要做個了斷嗎?”
她已然明白,帝天權既肯說出起源仙脈的機密,便是不再存半分遮掩。
帝天權深深凝視著她,沉默如淵。
他抬手一揮,天地間本源湧動,似有神秘力量被牽引,雲霧如帛被生生撕裂。
他沒有言語,轉身離去,步伐沉重,背影寫滿滄桑。
錯皆在己,他既做不到自己父親帝擎蒼那般無情,也做不到自己兒子帝無道那般狠絕。
若不是當年執意娶她,又怎會釀下這諸多苦果?
直到帝天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庭院處,寂靜的庭院裡才響起壓抑許久的啜泣。
風聲裹挾著枯葉簌簌作響,似在為這段破碎的情緣,發出聲聲歎息。
……………
“醒了!”
界海城深處,月光如紗般傾瀉在幽靜的院落。
帝無道端坐石桌旁,目光平靜地望著遠處走來的身影。
東皇清綾緩步踏入庭院,蒼白的臉色還未完全恢複血色。
她望著帝無道冷峻的臉龐,輕聲說道:“嗯...那個,謝謝你。”
她原以為自己在玄幻世界迎來了大結局,哪能想到會被帝無道所救。
帝無道端起青瓷茶盞,輕抿一口,淡漠道:“謝我?大可不必。”
“若不是你還有些價值,我不會出手。”
聞聽此言,東皇清綾內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忖人怎麼可以這麼裝。
每次說話都端著架子,就不能好好交流嗎?
她乾脆走到石桌對麵坐下,挑眉道:“喂,好歹我們都是從藍星來的,不用這麼生分吧!”
帝無道嘴角揚起一抹玩味,老鄉?你那個老鄉估計早已投胎了。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隨意問道:“說吧,噬魂奪魄丹你是如何解開的?”
據係統介紹,噬魂奪魄丹若想解除,除非有純粹的仙之力,否則無人可解。
而在這混元聖宇,連仙境都未曾有人踏足,何來存粹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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