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祥給手下人使了下眼色。
頓時——三個男人衝上來，對譚家玲一陣拳打腳踢。
臉上掛了彩，牙齒都打掉了，鼻子的血流淌一地。
“還不肯說實話麼？”
“我不知道您想讓我說什麼……咳、咳！”
“你挺能抗，一個女人，能這麼倔強，確實少見。”
“您客氣。”
“王建平是我乾兒子，你謀了他的財產，總得給我一個交代。”
“我沒錢給。”
“嗬，我知道你沒多少錢，你那個破中介不值錢，我也看不上。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把你拉到男人堆裡去賣，你也不會喊叫，因為你就是吃這碗飯的。”
辦公室的門開了，小弟進來嘀咕兩句。
肖國祥點頭：“讓他進來吧。”
是蕭青山來了。
也是肖國祥特地找人去通知他的。
譚家玲策劃這出計，目的是救蕭青山，那他就是當事人。
看到朋友被打成這樣，蕭青山內心觸動。
“肖老板，這是乾什麼？”
“小蕭啊，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你會不清楚麼？王建平的生意沒了，誰來負這個責任？”
按江湖規矩，譚家玲是要賠償一切的，還得斷手斷腳。
然而，肖國祥不要她的手腳，他要實實在在的東西。
“青山，你我是朋友了，算忘年交，但我在道上混，手底下一大幫人都盯著我呢，你也得替我想一想。”
這意思，是讓蕭青山來賠償。
可他那點錢，能堵上王家的大窟窿麼。
“肖老板，這是我的存折，全在這邊。”
蕭青山把東西交出去。
小弟送到老頭麵前，老家夥瞥了一眼，哼笑：“不夠。”
“那您說該怎麼辦？我就這點錢。”
“你有一樣東西就有價值。”
“什麼東西？”
“烤鴨。”
“您要我的烤鴨店？”
肖國祥開懷大笑：“哈哈哈！年輕人，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在一天之內開一百家烤鴨店，這算什麼呢。而且你錯了，不是我要你的烤鴨店，是你們對王建平的賠償。”
說來說去，就是烤鴨秘方。
譚家玲聽出來了，她喊道：“彆給他！他不敢把我怎麼樣！這是燕京！將法律的！”
背後小弟又踹了她一腳。
老頭子笑容可掬：“法律？你一個詐騙犯，也談法律？這不是太好笑了麼。”
烤鴨秘方是老王頭的，不是蕭青山自己的。
老王說，秘方送給他了。
但他能再轉送給彆人麼，這是對王老頭的不敬。
“肖老板，烤鴨店我可以給你，但是秘方不行，那不是我的東西。”
“烤鴨店不值錢，你拿出秘方來，才算是旗鼓相當。蕭青山，你搞清楚，不是我要你的秘方，是你得給王建平一些補償，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屋內沉默了半分鐘。
肖國祥長歎一口氣：“把這個女人帶下去，毀容，打斷她兩條腿。”
“等一等！”
蕭青山叫住了那些小弟。
他轉身衝肖國祥說：“我答應你，秘方我給你。”
“好，有魄力、有擔當，蕭青山，你最大的弱點是太重感情，這就決定了你在生意上走不遠。做大事的人，能被感情束縛麼？何況還是個無親無故的女人。”
“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合夥人。”
“好吧，秘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