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玲想了想,笑道:“你比我聰明啊,一把劍懸在他頭頂,比落下來更有威懾力。”
之所以這樣計劃,是因為楚雄身邊新收攬的幾十個人,到現在也沒查清身份。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持這個家夥。
敵情不明了,做事就不能衝動,要留點餘地。
山貓的意思是,把民工都叫過去,助漲氣勢。
那是傻瓜行為,去是談判的,不是去打架的。
蕭青山一個人去了楚雄的小商品市場,那家夥帶著幾十個人,正在裡邊清點貨物,忙著算賬。
這些人不是長林區的,也就沒見過蕭青山。
他們還當是過來的客人呢,隨意也沒阻撓。
就這樣,蕭青山一路到了經理辦公室門口,朝裡邊的人看。
“唉!——乾什麼的,這裡不讓看,要買東西去外頭。”
蕭青山微笑道:“我找楚雄,告訴他,就說蕭青山死而複生了。”
“你……你是蕭青山?!”
楚雄就在屋內,已經抬頭了。
他對來人感到詫異、陌生,又驚慌失措。
“我可以進去了麼?”
小弟們不知所以。
楚雄微微點頭:“讓他進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不愧是當大哥的,有大將風度。
蕭青山進去後,拉開椅子就坐下,手裡玩耍著一副剛買的撲克牌。
“雄哥,咱們又見麵了。”
現在什麼都不用解釋了,肯定是徐廣山沒殺人。
所以,失蹤一事,不過是個幌子,玩金蟬脫殼。
楚雄鬱悶的點著煙:“蕭青山,你有兩把刷子,跟我鬥心眼。”
“嗬,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想得罪你,是你一心要我死,我難道把脖子伸直了,讓你砍麼?”
“你今天來,打算跟我乾什麼?”
“打牌。”
說著,蕭青山將撲克牌攤開:“雄哥,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規矩,我隻會玩老家的‘跑的快’,我們家鄉的規矩是13張,你們這兒是什麼規矩?”
“你也喜歡賭?”
“我蕭青山從不賭錢,我喜歡賭運氣。”
楚雄忍不住發笑:“運氣怎麼賭?”
“簡單,贏了的人說了算,輸了的人,滾出長林區。”
“哦?你覺得,你能贏的了我?”
“可以試試。”
楚雄不屑道:“你憑什麼相信我會跟你玩牌。”
“就憑我手裡捏著你藏貨的地點,那些貨夠你判二十年的。你如果不玩,我的人會很快報警。”
啪!
楚雄拍案而起:“艸尼瑪的,嚇我?老子出來混,就知道早晚會有那麼一天,坐牢算個屁啊!你當老子沒坐過牢?!”
“彆這麼大火氣嘛,你是不在乎,可你坐牢了,你的幾個孩子怎麼辦?難道流落街頭,等著當乞丐麼?”
話到這兒,味道已經出來了。
楚雄的藏貨地點,沒幾個人知道啊,而且都是生意上的鐵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