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天一亮,就要做手術,你疼麼?剛才護士打了止痛。”
“還是讓吳悅給跑了。”
譚家玲臉色白的很。
“你不該堵她的。”
“青山,你以為吳悅走了,這件事就能了結麼?”
那也是後話了,不能拿命去賭啊。
這麼些天下來了,蕭青山如要報警,早就報警了。
他在想後續的事。
即使抓住了吳悅,又能怎麼樣呢。
吳悅在外省經營自己的一片天地,買主、賣主,認識的人多了,她一倒,那些人都不會放過蕭青山。
人家可都有槍,在沒想出妥善的辦法之前,他才不會硬鋼這個女人。
所以,把她逼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自己跑路才是最好的結局。
但譚家玲的好勝心太強了。
“姐,醫生已經把子彈給取出來了,他們說,你那個地方,可能要切除。”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否則後遺症能要了譚家玲的命。
問題在於,她一個女人,那地方能隨便切除麼。
“你說什麼?”
“要做切除手術,這樣才能保住命。”
沒了山包,就剩下一個,還算是個女人麼。
她哭了:“我不。”
“這是醫生說的。”
“那不如直接殺了我好了!這兒沒了,我算什麼?我成怪物了!蕭青山,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這兒沒了,然後讓我羞憤自殺?好以後沒人煩你了?”
“姐,我……”
“我不要當你姐!”
譚家玲嘶吼起來,胸前一陣巨痛,疼到出血了。
“額……”
蕭青山堅持要給她做手術,不肯就打麻醉,讓她無力反抗。
先保住一條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心裡話,她對蕭青山做的事,蕭青山感激莫名。
如果說蕭青山一點都不喜歡她,那是自欺欺人,可他有老婆,在跟蘇暖樹結婚的時候,蕭青山就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背叛自己的妻子。
作為一個男人,說話要有擔當,不能拿婚姻當兒戲。
雖說譚家玲沒指望跟蕭青山結婚,但做情人也不行,人在做、天在看。
早晨九點,譚家玲接受了手術,蕭青山要求繼續麻醉。
等下午一點半,譚家玲才醒來。
這個時候,手術已經完畢了。
她生無可戀的望著窗外:“你把我殺了吧。”
“姐,咱不說氣話行不行?你還年輕呢。”
“年輕?我現在還是女人麼?大街上有哪個女人跟我一樣?”
“我陪你去國外,做塑形手術,我這早上聯係了威廉老板,她答應給你介紹最好的醫生,等你能出院,咱們就去。”
譚家玲眼中有了幾分神采:“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麼?”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