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疑心太重,不該殺你舅舅。”
“為什麼?”
“石壁上刻滿了字,你舅舅對你解釋了幾句?”
許子清恍然大悟!
她舅舅對她隻說過不到五句話,就是說裡頭是慈禧留下來的寶藏,而且空間很小。可石壁上的滿文,起碼有五十句之多,裡頭到底寫了什麼,無從得知。
另外,既然是慈禧當年封存好的地方,為什麼還能在石壁之外留下一些寶物呢,這不合常理啊。
隨著蕭青山一句句提醒,許子清也跟著想了。
“你說的有道理。”
“你如果不殺你舅舅,說不定還能知道些什麼。”
“我得找個懂滿文的人過來。”
那可難了,這種人你上哪兒找去,滿世界的打聽麼,大海撈針啊。
今天的爬山給了蕭青山莫大希望。
他知道一時半會兒,沒人能取走山裡的東西。
隻要有機會,安排周晴撤離,去通知鴿子,讓警方介入,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
他憂心忡忡的樣子,被不遠處的亨利看在眼裡。
亨利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他做事極為小心。
在蕭青山抽煙時,他把許子清叫到旁邊。
蕭青山好歹在燕京混過,其實亨利早就在報紙上見過他。
“這個小子的身份,你搞清楚了麼?”
“他叫蕭青山。”
“我知道。”
“你知道?”
亨利深邃的點著頭:“他不靠譜,很危險。”
“為什麼?”
他了解蕭青山在燕京的所有曆史。
其一,蕭青山當初拿下肖國祥的時候,沒有介入黑市和幫派紛爭,後來弄掉肖國祥的兒子,依然沒有介入,甚至在吃掉帥彪的時候,一樣潔身自好,他很注重自己的社會形象。
其二,蕭青山的轉變太快了,因為普爾的一個女人,他就變成了十惡不赦之人,在沒有被完全定罪的情況下,不找律師就從警察手中逃脫,這是一個正常人乾的事麼,是一個一心維護自己形象的人所乾的事麼。
其三,既然他已經在普爾立住腳,何必又放棄普爾,跑到燕京去,路上那麼多關卡和通緝令,他就不擔心自己出事麼,難道因為譚家玲一個女人,他就甘心把命給堵上。譚家玲可沒懷他的孩子。從犯罪的角度上講,即使譚家玲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該去,因為警方是不可能對譚家玲下黑手的。
亨利用警告和提醒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卻沒說他懷疑蕭青山是臥底,而是讓許子清自己去猜。
“可他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
“我見過的臥底很多,我也殺過,不是每個人都是臥底的。你想看到他的真實麵目,就必須真找一個警察來,讓他當著你的麵下殺手。”
“我試探過他。”
“也許你的試探已經被他識破了。”
亨利語重心長:“許,你我做的是砍頭的買賣,一招棋錯、滿盤皆輸,咱們輸不起。你還是考慮清楚吧,如果你不忍心,我來替你做這件事。”
烤野兔時,許子清對蕭青山的懷疑加重了。
亨利做黑市已經十幾年,一直都小心謹慎,所以他到哪兒都能混的長久,絕不會暴露自己。
那麼,蕭青山是不是臥底呢?
下午回到村子,許子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仿佛回想著從她剛見到蕭青山時的情景,可以說,每個細節都不放過。
其實她自己對蕭青山也有懷疑,可就是找不到懷疑的‘點’在什麼地方,否則她就下手了。
“大姐?”
一個妹子進來了,帶來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