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
“說是可以,但我怕你沒這個權利啊。”
蕭青山的意思是——現在審訊已經幾天了,沒結果,單從貨的數量來說,剩下的十幾個被抓的人,一定是死罪難逃了。
他們知道自己是死罪,還是不肯鬆口,足見這些人有難言之隱。
好比蕭青山在普爾時,親人都被火焰蛇控製,他就拿火焰蛇無可奈何,一直裝孫子,當時火焰蛇若想強行要蕭青山的錢,他肯定是無條件雙手奉上的。
現在不妨對外放出風聲去,說有人自殺未遂,且供出了霍長龍的一些秘密,這個招供之人因自殺重傷,被保送到醫院去,看看什麼人會去醫院滅口。
“如果霍長龍自己老婆派人去滅口呢?”
“不會,既然霍長龍的走私犯身份被定性了,那他老婆再找人去滅口,還有意義麼?”
“定性?不容易定性吧。”
“可以假稱是這樣。”
好吧,袁士雯同意和警方進行溝通,她是沒權利乾涉警方,但可以請示上級。
就在她要打電話的時候,另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手8372負責跟蹤霍長龍老婆的人打來的,霍太太把公司給變賣了,轉讓給了一個外地人。
“什麼?變賣?”
“是,手續已經過戶了,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
“那霍長龍的老婆呢?”
“還在家裡,公司沒了,但房子還有,是低價賣掉的。”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袁士雯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那麼大一家公司,又是工廠、又是卡啦ok,還有其他的店鋪,說賣就賣了。
她丈夫又沒被抓,變賣家產乾嘛呢,賣了以後,人還不跑。
片刻後,袁士雯想到了最大可能性。
“洗牌。”
蕭青山也覺得是。
霍長龍應該不可能回來了,公司易主,所有的情況統統大清洗,警方之前調查的一切,線索全斷。
一切都隨著霍長龍的失蹤而消失。
“高手。”
蕭青山低喃著,也重複著:“真是個高手,霍長龍絕不是那條最大的魚,他跑了以後,上頭的人就另換了一個人掌管公司。”
“你又在猜了,這些都是沒影的事啊,警方辦案靠的是線索,不是純猜測。”
“我又不是警方,我是從生意人的角度來想這件事的。行了,你就彆去找警方交涉了,霍長龍暫時被拋棄了,被抓的人即便供出他來,也無濟於事。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袁士雯脾氣好,不像那鴿子,動不動就甩臉色。
吃完飯,她就去局裡了,以她現在的職位,比局長要低半級。
她用自己的口吻把要求跟局長提了。
就是放出風聲,在醫院裡安排人手,裝扮成護士,等待魚上鉤。
大案破不了,局長也著急,現在還牽扯到更大的案子中來。
聽命於一個其他部門的女人,局長會不爽,但袁士雯說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可能性後,局長本人也覺得可能性很大了。
“你說的對,長龍公司突然轉讓出去,確實不符合常理,霍長龍第一次逃跑,為什麼難麼沉不住氣,也很讓人意外。小袁,你這個建議很好,我馬上實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