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簫青山自言自語:“之前那份名單中,排在首位的叫什麼來著。”
“老疤。”
“老疤……魔都有這號人麼?”
山貓想了想:“有是有,六年前在街頭跟人打架,被人給砍死了。”
“老疤……疤……山貓,現在魔都那些大佬裡頭,有沒有和‘疤’是諧音的。”
貌似沒有,山貓想了半天也沒結果。
“算了,我去找龍雪問問。”
龍雪可是地道的本土人,起碼她是在魔都長大的。
整個魔都的道上人物,她無所不知,至於‘疤’這個字,龍雪直接給出一個稱號——八爺。
“八爺?”
“八爺是上一任黑市老大,歲數大了,退休了,不過據我所知,他也在做c藥。”
簫青山恍然大悟:“這麼說,許平陽偷到的那份名單裡,排在首位的,就是他了。”
“應該是吧,其他人和‘ba’諧音的,真找不到了。哎?你不會打算當麵去問吧,那你可傻了。”
“我找他的親信。”
“哦!我想起來了,他有個侄子,一直跟著他混,這小子三十歲出頭,很好色,見利忘義,你可以在他身上下功夫。”
八爺的侄子成天流連在酒吧,喜歡泡姑娘,花錢也不小氣。
很多女人都爭著跟他好,關鍵是長相也不差。
既然是八爺的侄子,為人又張揚,想找到他當然不難。
這天,簫青山坐在酒吧內,遠遠看著那小子一頭白毛,左擁右抱著美女,臉都貼在人家姑娘的心口處了。
身邊坐著山貓,還帶了兩個小弟過來。
山貓衝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心領神會,跟著白毛男去了廁所。
回來的時候,小弟已經偷到了對方的錢包。
良久,白毛打算帶女人出去瀟灑了,可他喝了很多酒,需要付賬,一摸口袋——錢包沒了!
“哎?!碼的,老子錢包呢?”
經理站在一旁,看來也不給好臉色。
要知道,這家酒吧是東城現任老大開的,美女如雲,八爺雖然江湖名氣高,可早已過氣了,前任的老大,終究是前任,影響力蓋不過實打實的大哥。
“霍少爺,怎麼了?”
“老子錢包被人偷了!你們這是賊窩子啊!”
“您說笑話,怎麼會呢,您也不是頭一天來,我們這個場子,絕不會有小偷。”
“算了!真踏馬晦氣,我下次再給!走了!”
走?恐怕不容易。
不給錢就想走,今天喝的酒,可有好幾百塊錢呢。
經理攔住他的去路,幾個保安也衝了上來。
白毛男愣了一秒:“怎麼個意思?想動我?不就幾百塊錢麼,當老子給不起?你踏馬是不是活膩了,連爺都敢攔。”
經理依舊笑嘻嘻的:“您沒帶錢,可以安排個人回去拿,您留在這裡,什麼時候錢到了,您什麼時候走,您的司機不是還在外頭等著麼。”
“艸!”
白毛站起來,吐沫星子噴在經理臉上:“乾裡娘的!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我叔叔是誰,你踏馬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嗬,霍少爺,生意歸生意,還是要明算賬的,如果都像您這麼玩,那這買賣可就開不下去了。”
“你!——”
正在這時,簫青山走過來,將幾張鈔票擱在桌上:“他的錢,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