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嘴皮子硬,但到底還是不敢動粗的。
簫青山離開的時候,他什麼明白話也沒說,一直都沉默。
過後,侄子回來時,他的火氣才有待發揮。
“叔,怎麼了?”
啪!
八爺一個耳光甩過去:“碼的……”
“叔!你打我乾什麼呀?!”
“你踏馬個蠢貨,燒香引進鬼來,我栽在你手裡了!”
“怎麼會,叔,到底怎麼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八爺隻得給簫青山去電話,見麵就不必了,他答應幫簫青山弄清楚沈舒的製藥基地,條件也沒有,純屬是立功。
可即使是沈舒的頭號買主,也會被提防。
這天早晨,八爺去見沈舒,說還要貨,可是數日前剛剛才交易過的。
沈舒不相信他的貨能賣的這麼快。
“八爺,我給了您七箱貨,這麼快就賣完了?”
“我又多了幾個買主,貨不錯,c7的就是好,我還要五箱。”
他衝侄子一個眼神,侄子把錢拿了過來。
鈔票是好東西啊,但沈舒立過規矩,決不能出錯,交易定在同一天,是不會單獨交易的。
有錢也不行。
“八爺,我手頭現在沒貨。”
“幫幫忙嘛,我很著急的,沈老板,咱們合作兩年了,這點忙都不幫我?”
“不是我不幫,是真的沒貨,您再等半個月,成麼?”
沈舒有著可怕的嗅覺,她察覺到這對叔侄神色不對,跟過去不太一樣了。
來人走後,沈舒在辦公室內徘徊。
手下進來,她都沒注意到。
“老板,你中午吃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八爺氣色不對。”
“沒有啊。”
“他給我的感覺就不對,兩年來,我沒產生過這種感覺。”
是感覺,沒錯的,具體說不上來,就是純粹的感覺。
沈舒不光是個靠腦子吃飯的人,也是憑直覺辦事的,她的嗅覺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躲過災難,所以她很依賴這種直覺。
現如今,唯一讓她忌憚的,就是自己的二號基地不能出錯。
“老板?”
“我有隱隱的不安呐,這樣吧,你開始去籌備第三號基地。”
小弟不解了:“二號才開始沒多久啊,一號不是剛完蛋麼,老板,您不會覺得八爺想坑您吧?那絕對不會的,他可是做這行太久了,難不成他想吃定您,自己把這片天給撐起來,想一家獨大?”
“他要是這麼想,早就這麼做了,他不敢擔全部責任。”
“那您還擔心什麼呢。”
沈舒自己說不好,她也懶得去想,就讓手下去辦。
在一號基地平安村被端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考慮三號基地的事情了。
狡兔三窟嘛,一旦出事,還有底牌可以亮。
除此之外,她還要斷絕跟八爺的交易往來,失去一個客戶沒什麼,可以再找,但自己的命就一次,冒險不得。
沈舒入行時間晚,都能有這樣的嗅覺,八爺也不下於他。
某日晚上,八爺約了簫青山見麵。
他告訴簫青山,沈舒應該懷疑他了,行內有不成文的規矩,一旦有懷疑心,後頭的交易就會被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