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河在牛家門外站了十五分鐘,已經非常不爽了。
主要是自己現在背靠簫青山這顆大樹,有點飄飄然,因為簫青山這樣的人麵前,牛家連提鞋都不夠資格,居然還讓他站那麼久。
“牛老板!牛老板!”
管家出來了:“錢爺,您還沒走呐?”
“我是來找牛正天的,他人呢?!為什麼讓我在外等那麼久,譜也太大了。”
“嗬,錢爺,我家主人說了,沒空見您。”
“沒空?嗬嗬!那你去告訴他,下次他如果要來見我,我也沒空了。”
牛正天站在門廊下,單手抓著兩個鐵球,遠遠問道:“錢蛤蟆,求見人,是這麼個求見法?你爹媽沒見過你怎麼做人啊?沒規矩。”
乾!
錢河看著對方的眼神,忽然想到自己身份不夠,他強忍著怒火,說道:“牛老板,您說我沒規矩,可您的規矩也不地道啊。我和簫老板合作開店,您安排人把我們的客人給趕走了,我想問一問,這是江湖規矩麼?”
“錢蛤蟆,你也配在我麵前談規矩?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
錢河繼續壓製怒火,繼而發笑:“哈哈哈,我算什麼呢,當然沒資格跟您論短長了。可那家店是簫老板開的,您多少得有點分寸吧。”
“姓錢的,我知道你巴結上了簫青山,可那又怎麼樣呢?想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分量還太輕了。有本事,你讓簫青山來跟我談,我不跟一個屁說話。”
什麼?!罵錢河是個屁?!
錢河這下可忍不住了:“牛正天!你欺人太甚!出言不遜,你就不怕簫老板弄死你!”
“弄死我?好啊,那你讓來啊,但你這個屁,下次就彆來了。”
錢河回到店內,簫青山還在看書呢,漫畫書,津津有味的。
他上前就坐下抽煙:“簫老板,姓牛的太過分了,他罵你是個屁,你說,這事怎麼辦?!”
簫青山也就斜眼瞅了他一下,然後繼續看書。
“哎?你怎麼無動於衷啊。”
“這是你們地方上的事,亂七八糟的,我管不了。”
“你……”
錢河兩頭受氣,乾脆去跟自己的老表談了。
老表山羊胡說,這件事其實容易辦,隻要借簫青山的名來教訓牛家人即可。
用什麼手段都不過分,反正記在簫青山名下,隻要不死人就行。
牛正天怎麼對付的錢河,錢河就怎麼對付他,也派人去牛家店搞事了。
牛家一天下來,一個生意都沒有。
這能忍的了麼,牛正天火氣憋不住,主動找簫青山。
他到了簫青山的古玩店,帶著不少人來,一進門就控場,可是錢河恰好不在。
都在意料之中,簫青山知道他會來。
“你就是簫老板。”
“有什麼賜教。”
牛正天麵對著簫青山坐下,身後四個保鏢。
“簫老板,你是財神爺,無人不知,但古芸市這潭水也深著呢,你跑來搶我們的生意,事先也不打個招呼,這說的過去麼?”
“牛老板,這事怨不著我。”
“不怨你?那怨誰?”
“我是被逼無奈,錢河逼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