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白驚訝出聲。
剛才那麼近的距離，他竟然都沒有絲毫的發現！
精神力分身。
可以說是九階武者的最大武器之一。
但一般會弱於本體，總會有細枝末節的不同。
更何況他是藥劑師，整天除了對著人就是藥，剛才居然沒有發現。
外界發生的一切。
李長生都一無所知，他又陷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腦海中那個聲音。
之前聽到過的那個虛弱無比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往前走……彆回頭……快走！快走啊！”
黑暗中，李長生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背光的身影，斜躺在地上。
隻剩半個身子……
在那道身影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
光芒越來越強，像是引起了一陣共鳴，眯著眼睛看去，那片光源帶著鋒利的邊角，還有瑩瑩波動的光芒。
是能源礦！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李長生腦海裡多出來的那些破碎的畫麵，也越來越連貫。
一張張麵孔在眼前閃過…荒蕪的沙漠，驚人的發現……
……是51區裡發生的事情！
他什麼時候忘了這些？！
李長生想得入迷，甚至忘了呼吸。
“……快走！快走啊！”
這催促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眼前的光源，猛地縮為了一點，因為視覺殘留，宛若一條鎖鏈，在眼前微微發顫……
像是…蟲子的眼睛。
李長生猛地驚醒。
眼前一片混亂的白，等到視覺恢複，意識清醒之後才發現，是獨孤先生低垂的眉毛還有胡須。
“你醒了……”
一會兒不見，他仿佛蒼老了許多。
“年輕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好好保養，才能對得起你的名字，李長生……”
“是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獨孤先生竭儘所能地，用自己的精神力，引導李長生的氣血，為他治療身體裡的暗傷。
幸好李長生的經脈異常寬闊，不至於太過耗神。
“不。”
“是：走過人間長生路，一生才知不可求。”
李長生感受到身體裡一生一點點發生的變化，也知道獨孤先生在做什麼。
他見過常北鬥的精神力分身。
也知道的精神力一旦消耗太多，精神力分身才會越來越佝僂。
無功不受祿。
從地窟出來之後沒多久，他就昏迷了，而常北鬥的那個精神力分身再也沒出現過……
彆熬廢了第二個老頭的精神力分身。
“呼……程勝！？”
李長生站起身的一瞬間，發現鐵籠子裡竟然空了。
就連特勤組的人也不見了！
程勝被他們捉走了！？
“…我……在這兒。”
一股虛弱至極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李長生抬頭一看，程勝整個人飄在半空。
獸化的特征，已經儘數褪去，全身是血，好在意識清醒……
不過由於剛恢複人形。
赤果果的，有些紮眼……
“我的藥，成了！”
“特級……我的特級！”
一旁的莫水白早就看呆了。
今天一天，超出他認知的事情發生太多了。
簡直比生物化學還要迷人。
“一把年紀了，遛什麼鳥？！還不快下來！”
李長生沒想到一抬頭看見這麼辣眼睛的畫麵。
簡直沒眼看。
“咳…誰說陳年老鳥不能飛，不過，這回真不是我自願，我能感覺到……他們來了。”
程勝笑著吐出一口血沫子。
神色卻異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