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入醫院,三人有些失望。
唇釘壯漢問道:“大哥,我們還跟進去嗎?”
油頭男搖了搖頭:“進去了也沒法動手。”
思慮片刻,他繼續說道:“我們就在外麵堵他。”
......
醫院內,呂誠找到了前台的護士。
他拿出那封郵寄到羅子明家中的賬單,向她詢問病房所在。
護士接過賬單:“楊琪是吧,我查一下。”
她劈裡啪啦在電腦上一頓操作,然後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這位小哥,楊琪女士幾天前就死了。”
呂誠有些恍惚了。
羅子明的母親死了?
“她得了什麼病死掉的?”
小護士臉上表情有些古怪:“楊琪女士不是病死的,她被人在病房內槍殺了。”
“什麼!”呂誠有些詫異。
竟然有人敢在李氏的醫院動手?
“怎麼回事,麻煩你仔細說說。”
由於呂誠有賬單,小護士也沒有隱瞞,將幾天前的事娓娓道來。
槍殺羅子明母親的人,是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
對病床上毫無反抗能力,麵容蠟黃、形如枯槁的女人清空手槍彈夾之後,西裝男飛快逃離了現場。
全副武裝的警衛隊聞訊趕來,但連人影都沒見到,就讓他跑了。
動機不明,手法簡單粗暴。
很明顯,這是一次有組織,有計劃的謀殺!
凶手敢在李氏的醫院動手,行事如此肆無忌憚,隻有一種可能。
傭兵。
那群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呂誠眉頭緊蹙。
可楊琪楊阿姨不過是滄風渡的一個普通工人。
殺她是因為羅子明?
仇殺還是滅口?
畢業之後的那一個月,羅子明到底做了什麼?
呂誠還想查看監控錄像,小護士告訴他,除非院長同意,不然沒人可以這麼做。
帶著種種疑惑,呂誠離開了醫院。
錄像說不定錄到了凶手的臉,他或許應該去一趟夜原找黑客幫忙......
還沒邁出大門,呂誠就看到了門外撐傘等待,虎視眈眈的紅狼幫三人組。
被纏上了啊......換個出口離開吧。
他找護士問了路,便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門口的唇釘男問道:“老大,那小子看到我們就跑,感覺不像是高手啊,要不咱們直接上吧?”
油頭男思慮片刻:“他說不定隻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們動手,還是老二的辦法穩妥些。”
幾人商量了一番,轉入小巷子進行圍堵。
他們對這裡的大街小巷還算熟悉,沒多久就找到持傘獨自走在路上的呂誠。
這是一條隱藏在鬨市區的小路,兩側是摩天大廈高聳的灰牆,這些高樓與浮島一同建成,至今已有九十年。
時間似乎在這些大廈上失去了魔力,儘管被暴雨侵蝕九十年,它們依舊嶄新。
貴人的東西總是新的。
在高樓的陰影中,細長的街道流露出一抹涼意。
這裡沒有多餘的人,紅狼幫三人組決定在此處動手。
嘈雜的雨水將腳步聲掩蓋,他們悄無聲息地摸向呂誠。
“喂!”
油頭男持槍喊了一聲。
呂誠猛地回頭。
紅狼幫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紛紛扣下了扳機。
“砰!”
“砰!”
“砰!”
......
數道灼熱的火舌從槍口噴射,暴雨打散了彌漫的硝煙。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周圍的時間仿佛慢下來了一樣。
子彈從呂誠身前慢慢飛來。
他想挪動身子,動作卻同樣緩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