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譚夢秋聊了一夜,青月直到中午才起床。
呂誠房門依舊緊鎖。
他閉關的幾天,青月似乎又回到了獨自生活的狀態。
怎麼說呢......
沒有人陪,偶爾也會感到無聊。
一番洗漱後,青月精心化了個美美的妝,儘顯嬌豔與自信。
她拿上車鑰匙出門。
今天要去兩個地方,黑水院與教堂。
教堂到點就關門,而黑水院則沒有時間限製,所以她打算先去教堂。
任文斌可能藏身在那裡,為了安全,她還是帶上了自己奇珍大狙。
天青色的甲殼蟲汽車在街道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一路朝著長青區陽雲街進發。
教堂是哥特式建築,不算太高,但占地麵積很大,外牆由精美大理石砌成,色澤溫潤,牆體上有雙獅子浮雕,彩繪玻璃窗在暖光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個教堂對所有人開放,像是一個景點。
青月看到不少人如同遊客般在教堂內漫步,或駐足欣賞,或拍照留念。
人流量不算大,但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並不容易隱藏。
任文斌真的有可能會藏身在這裡嗎?
和大多數教堂一樣,從門口踏入,一條長長的紅毯鋪陳在眼前,一直延伸至教堂深處。
紅毯兩側,整齊排列著好幾排長椅,皆由木質打造。
在如今植物近乎滅絕的時代,這座教堂竟還能大量使用木材,其奢華程度可見一斑。
在中間的平台上,站著一位牧師。
他身著白色的紗織神袍,神色莊嚴,手中抱著一本紅色的經文,目光平和地掃過往來的人群。
青月沿著紅毯緩緩前行,將整個教堂仔仔細細地逛了一遍,教堂內布局規整,並無任何隱秘之處,一切都顯得那麼坦蕩。
她在大廳中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直覺告訴她,今天恐怕要無功而返。
牧師很快就注意到了長椅上的青月,她坐了很久,臉上思緒重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教堂內的人漸漸散去,青月終於找到了和牧師談話的機會。
“神父先生。”她走上禱告台,向牧師展示了偽造的記者證件,“我有些問題想向您請教。”
牧師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祥和的笑容:“錢小姐,是打算為我們教堂做宣傳嗎?
青月輕輕搖頭,打開手機錄音功能:“恐怕要讓神父先生失望了。”
“我最近在調查一樁重大案件。”說著,她調出了任文斌的照片,“您見過這個人嗎?據說他是你們教堂的常客。”青月緊緊盯著牧師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絲異樣。
可惜,牧師看著照片,表情依舊平靜如水:“沒什麼印象呢。您也看到了,來我們教堂的人太多了,不是特彆重要的教徒,我很難記住他們的長相。”
牧師反問道:“這個人做了什麼?”
“殺人。”青月並未詳述具體案情,她覺得這種血腥的內容,神父或許並不願聽聞。
與不在僧人麵前殺生一樣,是對他人的一種尊重。
她又調出那張宣傳海報:“關於這個活動,您能跟我講講嗎?”
牧師掃了一眼海報:“這個啊,這是前段時間我們教堂舉辦的慈善日活動,我就是那次活動的主持人。這和那個殺人犯有什麼關係嗎?”
青月其實也不確定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如實說道:“這是我們在他房間找到的線索……”
牧師微微一笑:“慈善日的海報,很多人都能拿到,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那您能講講你們的教義嗎?”青月接著問道。
牧師欣然應允,緩緩將教義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