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看著譚夢秋離開的背影。
“夢秋她這個人就是這樣,開玩笑從來沒個分寸,你彆生她氣。”她扭頭對呂誠說。
“沒事。”
呂誠笑了笑:“她的賠償很到位。”
雖然被砍掉一隻手,但他還是開心的。
痛一下立省十五萬,這種活動可以多來一點!
唯一可惜的是,譚夢秋沒法再接著爆金幣了......
青月也有些遺憾:“你當時要是多要點錢就好了。”
夢秋很少這麼大方,她沒有把握住時機。
兩人對視默契一笑。
“咱們的任務怎麼樣了?”呂誠開始清理客廳的血跡,他想起譚夢秋臨走前說的話。
“你還知道這是咱們的任務啊。”青月坐在沙發上小聲埋怨道:“擔子都丟給我一個人了。”
“我也不想啊,這不是不方便出門嗎?”
呂誠略帶歉意地笑著:“等譚夢秋把我身份弄好,我肯定跟你一起。”
青月臉上多雲轉晴。
她點點頭,把這幾天自己的調查全都說了一遍:“......你說的獻祭根本就不存在,任文斌去的那個教堂很正規,不是邪教。”
呂誠聽完點了點頭:“雖然不是獻祭,但任文斌掏空受害人的內臟肯定有他的用意。”
“我沒往這個方向調查。”青月也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教堂沒找到線索,我就想調查任文斌的女友。”
“卡琳娜?”
“對。”
青月接著說:“她的身份是偽造的,應該是帶有某種目的去接近任文斌。”
“為了查清她的身份,昨晚我讓夢秋把任文斌銀行賬戶的流水找了出來。”
“有結果了嗎?”呂誠翻出壓縮餅乾。
他本以為休息一天能吃頓好的,結果還是少不了這東西......
“我得看一下。”
青月從自己房間拿來電腦,她打開郵箱。
璋狐:作為一個沒有正式收入的退伍士兵來說,任文斌銀行賬戶的流水金額很大,他跟一個叫德裡克的人有過多次的交易記錄。
文字末尾附有兩份文檔,一份是流水表格,另一份是德裡克的個人信息。
青月點開任文斌銀行賬戶的交易信息。
交往中的男女總是少不了金錢交易,她本以為能從這份表格中找到卡琳娜的銀行賬戶,結果一無所獲。
沒有一條與卡琳娜有關。
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商戶信息,任文斌隻跟德裡克有過大量的交易。
“不圖錢,不嫌棄你的殘疾和工作,一心喜歡你的超級美女。”
青月恍然:“難怪她能把任文斌迷得死死的。”
“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呂誠坐在她身邊:“任文斌的銀行賬戶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青月輕歎一聲:“卡琳娜這條線索又斷了。”
“彆著急,譚夢秋不是說這個德裡克不太對勁嗎?”呂誠點開另一份文件:“看看他是何許人也。”
德裡克,性彆男,今年二十八歲,滄風渡水木街道出身。
十三歲時搶劫進了少管所,十五歲時偷東西二進宮,十九歲過失殺人被關了五年,出獄之後洗心革麵成了長青區新生教堂的倉庫管理員,一直任職至今。
文檔帶有一張彩色照片,是德裡克入獄拍的。
“新生教堂......”青月皺著眉喃喃道。
“這是任文斌常去的那個教堂?”呂誠問。
“是的。”青月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我當時隻問了神父一些問題,沒找到線索我就離開了。”
“他們兩個這是在拿教堂打掩護啊。”
呂誠站起身:“走吧,咱們去找這個德裡克問清楚。”
“你也要去?”
青月微微一愣:“你閉關修行結束了?”
“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