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
青月筷子在碗底戳了戳。
譚夢秋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嘛？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呂誠瞥了她一眼：“羅子明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成為三合會的肉豬就是拜他所賜。”
譚夢秋不解：“那你還想調查他母親的死？”
按理來說，呂誠應該恨他入骨。
“......”
呂誠沉默片刻：“我想知道為什麼，而且他母親楊琪女士是個好人，以前對我不錯的，如果可以我想替她報仇。”
談及這麼嚴肅的事情，譚夢秋也變得正經起來。
她拍了拍呂誠的肩膀：“橙子！你是個講義氣的，這場子我幫定了！”
說著，譚夢秋拿出電腦，手指飛快地開始敲動。
“李氏私立醫院......找到了！”
她得意地笑了笑：“從東淮城建築局內部保存的資料來看，這家醫院的內部結構長這個樣子。”
譚夢秋的義眼投射出數張平麵圖。
她伸手將圖紙投影按在一塊，平麵圖的數據線條堆疊，最終隨著她的手向兩邊一拉，變成了一個立體的透視建築圖。
“根據預留的電纜......”
譚夢秋纖細的手指在投影上劃了劃，一個做了特殊標記的房間被放大：“這裡是監控室。”
她隨即不知從哪拿出一個u盤，在呂誠眼前晃了晃。
“喏，這裡麵是我專門針對公司狗的ice編寫的破解程序，你把這個插入他們醫院的監控室服務器，隻要十秒，我就可以開始下載那天的錄像。”
她扒拉了兩口飯接著問道：“對了，具體的日期是哪天？”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
呂誠想了想：“日期在8.148.24之間，事發時間應該是在白天。”
醫院賬單上的日期截至八月十四號，而他則是在二十四號那天去的醫院，根據護士所說，防衛人員趕到時全副武裝，是白天的概率較大。
“白天.....每天按12小時計算，十天的錄像總長達120個小時。”
譚夢秋繼續估算：“公司狗的醫院監控向來都是4k超清，就算他們用的是更高效的h.299編碼格式，這些錄像估計也有200g左右。”
“這大的數據，就算我的網絡接入倉【藍夢一型】網速不錯，下載完也得一分多鐘，算上破解時間，你最少要保證u盤插在服務器上兩分鐘時間。”
她在呂誠麵前豎起兩根手指。
“兩分鐘......”
呂誠沉思片刻，一個行動方案在他腦中逐漸成形。
他看向正小口小口吃著東西的青月：“你能夠隱身進入監控室，就位之後通知我，我可以在外麵製造騷亂，吸引安保人員的注意力，等他們離開，你再插入u盤，然後譚夢秋破解下載，這個方案你們覺得怎麼樣？”
“你要怎麼吸引他們的注意？”青月有些擔憂地停下筷子：“那可是醫院，你不要亂來，我不希望有病人因我們而死。”
“放心吧，我行事自有分寸。”呂誠笑著說。
翌日，新黎區李氏私立醫院。
醫院大堂挑高的穹頂灑下明亮卻不刺眼的光，青月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緩緩向監控室靠近。
她帶著u盤抵達預定地點後，用手機給呂誠發送了一條消息。
青月：我已就位。
呂誠：ok
“砰砰砰——”
她剛看到呂誠的消息，就聽醫院外傳來數道震耳欲聾的槍聲。
他怎麼還是選擇了蠻乾？
青月有些著急，卻又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監控室的門被打開，全副武裝的警衛隊推門而出。
“老王，你覺得是醫鬨還是瘋子？”
“不好說，這兩個都挺常見的，不過沒在那人身上看見什麼義體，我猜是醫鬨。”
“沒錢治病就來鬨騰，醫院又不是善堂，現在的人......”
最後一個走出監控室的警衛隊成員，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這是扇電子門，不知道密碼就無法打開。
“嘖，門被鎖住了。”青月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