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呂誠強顏歡笑道:“一年多沒見,你爸媽肯定想你了。”
得知這個消息,他如璀璨黃金澆築的破妄金瞳瞬間黯淡下來。
青月注意到這一點,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她的心情晴朗了許多。
她紅唇勾起,展顏一笑:“呐,反正還有一星期的時間,咱們不接任務,出去玩好不好?”
“行啊。”
呂誠笑著說道:“你想乾什麼我都陪你。”
熬夜等來了呂誠的許諾,青月心情大好,先前潛伏的睡意如潮水般深深襲來。
“我困了。”
她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眉眼彎彎地對呂誠笑著說:“咱們明天見。”
“好。”
呂誠點頭回應。
青月光著腳丫,步伐輕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在進門前,她揮了揮手:“晚安。”
“晚安。”
......
......
次日清晨,7:59。
鉛灰色的厚重雲層被長青塔貫穿,街道上彌漫著潮濕的霧氣。
全息藝伎的瞳孔在對麵大樓的表麵綻開,直徑二十米的櫻花色虹膜裡流淌著股票數據。
陸昭明,今年34歲。
自維恩大學畢業後,通過十年的努力和跪舔,他成為了高蒂爾慈善基金的一名職業經理人。
為了給領導留下好印象,陸昭明保持著每天提前一小時上班的好習慣。
連續一年時間,他都是最早抵達公司的人。
長青塔下安靜得可怕,但這種氛圍陸昭明早已習慣。
和其他經理人一樣,他習慣性地抬起頭,開始觀察股票市場數據的變化。
安磊金融的股價還在上升!
真是不知道邱鴻那個老東西是怎麼做到的......
順利看完股價陸昭明才發現,往日裡總是遮擋視線,那麵深藍色印有雙頭金獅的維恩旗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原本該在雨中飄零的旗幟,被一個模糊地圓形物體所替代。
陸昭明的手指按在眼周。
凡是維恩科技的員工,入職必須裝配機械義眼,他自然也不例外。
高空的風撕扯著那個圓形物體,當焦距鎖定在0.03微米時,他看見高蒂爾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孔上,有雨滴正在悄然滑落。
他濕漉漉的棕黑色頭發黏在斷裂的頸椎上。
其中一隻眼睛被機械旗杆貫穿,而另一隻湛藍的瞳孔中,則寫滿了他死前的恐懼。
這位掌控著三分之一座城市的土皇帝,此刻就像被釘在標本台上的電子蝴蝶。
陸昭明驚恐地踉蹌著後退半步,皮鞋跟碾碎了掉落在地的冰渣。
他下移視線。
升旗台上,那具幾乎被削得隻剩白骨的冰雕,赫然呈現眼前。
“嘔——”
陸昭明突然跪倒在鏽蝕的路燈旁,混合著胃酸與膽汁的嘔吐物濺在義肢膝蓋上。
高蒂爾·維恩,著名慈善家,他的老板,被人用最殘忍的手段給殺害了!
陸昭明果斷撥打了報警電話。
早高峰的黑色洪流開始湧動,撐著雨傘的人群在長青塔前騷動起來。
在警察趕來之前,周承平率領維恩的特工小隊,率先抵達現場。
他看著自家老板栩栩如生的白骨,喃喃道。
“是克拉克。”
這種冰雕的形態,與直播中羅子明和哈盧克的死法如出一轍。
克拉克有充足的動機和實力做到一切。
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高蒂爾死於他的蓄意報複。
“可為什麼療愈聖所沒有及時趕到呢?”周承平自言自語思索著。
像高蒂爾這樣的貴人,療愈聖所的會員費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事,所以即使有自己的私人醫生,他們為了保險起見也會進行消費。
信號被屏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