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掛斷了費林的電話。
他從超市離開,此刻正在前往新黎區郊外的路上。
盧老前輩讓他一個星期去一次,但給忙忘了就一直沒去,要不是浩南讓他準備準備,呂誠根本就記不起這件事。
對於他來說。
武道的精進可能就是最好的事前準備。
所以就來超市買了些禮物,準備再去那一趟。
自九月末,呂誠拜訪盧成禮之後。
站樁他一直有練,但收效甚微,需要對方進一步的指點。
......
“滋滋~”
綠茵環繞的庭院中,穿著一身黑色馬褂的老人細細品味著口中的香茗:“老盧,你這茶可真美!”
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豔羨。
雖同為一代宗師,他的家境卻不似盧成禮這般優渥。
即使是在這個武道已經派不上用場的時代,一個宗師有沒有悟出升華武技,待遇終究是不一樣的。
“還行吧。”
人造太陽的暖光灑在臉上,盧成禮笑吟吟地說:“我兒子花大價錢給我買的!”
“真個孝順的孩子。”
老人感慨一聲,他轉而問道:“聽說你最近收了個學生?”
“是啊。”
盧成禮嗑著瓜子點點頭說:“前些天那場直播你看了吧?拿刀把人凍成冰塊的那個,就是我學生。”
“我說他怎麼哪哪都是破綻呢。”老人鄙夷道:“人家用刀,你一個耍大槍的,教得明白嗎?”
“這可不賴我。”
盧成禮不樂意了:“我就教了一個站樁,然後讓他一個星期來一次,人家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學不到東西肯定不來啊。”老人輕抿一口茶水,樂嗬嗬地說:“下次讓我來教,保準比你強!”
“拉倒吧你。”
盧成禮白了他一眼,掰著花生說道:“那小子野心大著呢,奔著升華武技來的,你怎麼教?”
“走路都不會還想著飛呢?”
老人還沒見到呂誠,心裡就已經給他打上了急躁的標簽:“老子練了這麼多年也沒成,升華武技哪有那麼簡單。”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盧成禮正輕聲說著。
“叮咚——”
前院的門鈴卻突然被按響。
盧成禮緩緩站起身說道:“我去看看,老陳你請便。”
“去吧去吧。”
老陳剝著橘子揮了揮衣袖說。
盧成禮一路走到前院。
天穹屏障之外,呂誠一手撐傘一手拎著禮品正在等待。
見到盧成禮來開門,他微微一笑說:“老師,許久不見了。”
“你小子還知道來?”
盧成禮大笑著接過禮品。
他拍著呂誠的肩膀親切地說:“長青塔那一戰你打得漂亮,是個好樣的!我跟一老朋友正聊起你呢。”
“跟人說我壞話呢?”呂誠半開玩笑說道。
“沒有。”
盧成禮將呂誠迎了進來,輕笑著說:“我正念叨你為什麼這麼久沒來呢,他非說我不會教,你才不來,這你能受得了?”
“我就是單純忙忘了。”
呂誠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盧成禮在屋內放好東西,餘光不經意間掃過他下盤:“站樁倒是沒忘記練......”
“跟我來吧。”
他接著說:“你小子運氣好,今天老陳剛好來我這做客,他是玩刀的,比我更適合教你。”
呂誠懵懂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來到後院。
大理石桌上,老陳正好低頭吐了個棗核,再一抬頭就看到了盧成禮和呂誠。
“說曹操曹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