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呂誠在工廠召開了會議。
會議廳內,他環視眾人說道:“諸位,是時候清算黑虎幫了。”
“好!”
布雷坎第一個應允:“老大你終於準備乾死那群王八蛋了!”
“老大你打算怎麼做?”費林問道。
“紹元和夏寧,你們兩個配合一下,定位黑虎幫的老巢。”呂誠接著說:“我找比爾訂購了二十套製式裝備,剛才已經送到了。”
“大家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我帶你們直接殺過去,清剿黑虎幫!”
“那我們呢?”
林晚秋舉手問道。
呂誠看向他們三人:“今晚的戰鬥你們不用插手,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就行。”
與此同時。
阿福開著他的“罐頭”離開了雙子座俱樂部。
天和重工總部拒絕了他的請求。
阿福隻好用自己的方式去搬救兵。
改裝過的轎車碾過鏽跡斑斑的軌道,車尾噴出的藍焰在雨霧中拖出彗星般的軌跡。
老鼠巷的霓虹燈管斷斷續續地閃爍著,合金招牌歪斜地插在建築殘骸間。
這裡是七環最大的地下傭兵集散地。
每寸空間都在進行非法交易。
阿福的金屬義指叩擊著方向盤,轎車在老鼠巷深處刹停時,周圍的空氣突然陷入死寂。
他們都認得“罐頭”車身的虎頭標誌。
這是獨屬於阿福的座駕。
巷尾酒館的招牌上有電火花閃爍,點點火光照亮了上方的文字。
深層地獄。
阿福推開鏽蝕的合金門,酒館裡正在擦拭槍管的傭兵們集體停下了動作。
阿福的腳步聲在凝固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霓虹燈管漏電的滋滋聲裡,那些常年盤踞在吧台的亡命徒開始往後縮。
“黑虎阿福,你來這做什麼?”酒保喉結微微滾動。
“我找血隼。”
阿福坐在了吧台上。
“你確定?”
酒保手中的玻璃杯突然裂開一道細縫。
整麵酒櫃向兩側滑開。
濃稠的血腥味裹著硝煙湧出,三道人影踏著粘稠的陰影走來。
走在最前的男人披著暗紅色納米纖維鬥篷,左眼瞳孔裡旋轉著六個猩紅瞄準環。
“黑虎幫的老大竟來會來老鼠巷。”血隼的聲音像砂紙打磨生鏽的槍管:“真有趣。”
“我遇到了點麻煩。”阿福鎮定自若說道。
“哦?說來聽聽。”
血隼每走一步。
地板上的灰塵便詭異地懸浮起來,在霓虹燈下形成細小的血色旋渦。
他右臂的液態金屬義體正在無規律地蠕動,時而凝成軍刺,時而化作槍管輪廓。
“七環出了個新幫派,他們老大是個棘手的人。”阿福說道。
“有多棘手?”
血隼怪笑著湊近阿福:“比我還棘手嗎?”
“你的老仇人青焰,就是死在他手裡。”阿福喝著威士忌說道:“其實我擔心你跟青焰一樣,派不上什麼用場。”
"青焰那廢物也配和我比?"”
血隼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液態金屬變化成刃口抵在阿福脖頸:“你在看不起我嗎?
“激將法!彆上當!”
血隼身後的男人及時製止了他。
"鐵幕,你還在給血隼當保姆?"
阿福轉動酒杯,琥珀色酒液映出男人蒼白的臉:“所以,那個家夥是星輝?”
“我們組隊了。”
星輝聲音清脆,聽上去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
"很好,我出三倍市價。"
阿福將一張銀行卡推了過去:“你們三個一起,我全都雇了。”
“看來某人這是火燒屁股了......”鐵幕沉聲問道:“那個淮幫真這麼難搞?”
“你們三個足夠了。”
阿福其實心中沒底,但眼中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我隻雇24小時,今天晚上,你們跟著我突襲淮幫的本部,我要一鼓作氣,拿下他們!”
三個人三倍市場價,這完完全全就是在燒錢。
哪怕他家底豐厚也經不住這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