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著車窗。
水滴順著玻璃下滑,讓呂誠想起了以前。
戰術大師的內部非常寬敞,他卻莫名懷念起甲殼蟲的擁擠。
“雲上俱樂部我知道得不多,傑哥您想問什麼呢?”貓仔訕訕笑道。
沒花費太多功夫。
他很快就接受了黑虎幫大勢已去的現實。
“俱樂部的經理是誰?”
呂誠百無聊賴問道。
“康斯坦丁。”
貓仔略作回憶說道:“一個斯拉夫漢子,臉上有三條疤,是跟野狗幫火並時留下的,阿福老大念在他功勞不小,就把雲上俱樂部經理的位置給了康斯坦丁。”
“如此正好。”
呂誠微微一笑。
從康斯坦丁的經曆來看。
這人是一線退下來,憑借戰績坐上的這個位置。
他對黑虎幫的感情應該很深,不服淮幫管教的可能很大!
他們現在就需要懲治這種刺頭,以儆效尤!
“他為人如何?”
呂誠接著問道。
如果是個好人的話,他或許還能放康斯坦丁一條生路。
“對手底下的弟兄還是很好的,這點沒得說。”貓仔撓了撓頭,有點不太確定說道:“但他本人有點......”
“嗯?”
呂誠眉頭微皺:“把話說清楚!”
“幫派裡有些傳聞,他這個人有些變態。”貓仔說:“我手下有個兄弟管的是坦克女孩的堂口,康斯坦丁老去消費。”
“都是自己人,不給錢也無所謂,但店裡的姑娘跟他回家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這種事,出現了不止一次。”
他沉聲說道:“我兄弟帶人找他討要個說法,結果被揍了一頓,事情也不了了之。”
“你沒給手下的弟兄出頭?”
韓紹元突然插了一句。
“我那兄弟人比較內斂,被打折一條腿,店裡死了五個姑娘,統統不肯跟我說。”
貓仔輕歎一聲:“我知道這事的時候,阿福老大讓我帶人去工廠鬨事,坦克女孩的事我也隻能暫且擱置了。”
“貓仔,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呂誠眉頭微微上揚。
貓仔跟康斯坦丁有矛盾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對方是不是他說的那樣還有待考證。
呂誠可不想被人當刀使。
“我發誓,但凡我有一句假話,全家死絕!”貓仔伸出手指,發了毒誓。
可惜這種話在中心城沒有說服力。
“嗬。”
呂誠笑了笑,目光冷得瘮人:“如果你在說謊,我會做到的。”
......
雨刮器在玻璃上劃出扇形空隙,雲上俱樂部的輪廓在暴雨中顯現。
推開銅色大門
羊絨地毯吸走了腳步聲,水晶吊燈的光暈中浮動著細密塵埃。
“歡迎光臨雲上。”
穿露背晚禮服的女招待迎上來,裙擺開衩處隱約露出大腿內側的神秘地帶。
呂誠的視線掠過她肩頭。
她脖頸掛著串琥珀項鏈,隨著呼吸在鎖骨凹陷處輕輕搖晃。
他目光轉向四周。
真皮卡座裡零散坐著些客人,挑高七米的大廳牆上掛滿哥薩克馬刀,交叉的利刃下方是用子彈殼拚成的黑色虎頭徽章。
“我不喜歡那個ogo,記得讓人換掉。”呂誠自顧自說著向前走。
聞言,女招待卻是變了臉色。
她剛要發作,卻看到了跟在呂誠身後的貓仔。
貓仔是黑虎幫的核心人員之一,是她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但這樣的人也隻能跟在青年身後。
他會是誰?
“客人想要什麼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