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座城市因為停電陷入黑暗,夜空出現莫名的暗紫色光痕時。
正在和沙姆調查傑洛斯生鮮的呂誠坐不住了。
中心城他花費了足夠多的心血經營地盤,不希望這座城市出現任何可能變得和東淮城一樣的意外情況。
呂誠當即在原地消失了幾秒。
再出現時。
臉上已沒有了任何疑惑。
“你乾甚去了?”
環城高速公路上,開著車的沙姆瞥了一眼突然消失又出現的呂誠。
“市裡停電了,我去看看。”
坐回副駕駛的呂誠沒有解釋太多。
他拿出一張貨運單,目光落在他們麵前的那輛印有傑洛斯生鮮ogo的大貨車上:“跟著這輛車真能找到海神教的位置?”
“這輛車每三天繞行一次六環西郊的物流園,但生鮮配送的路線壓根不經過那裡。”沙姆跟著貨車的行駛軌跡打動方向盤。
“你的意思是,海神教的總壇在物流園?”呂誠不解:“那我們直接去園區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費勁巴拉地玩跟蹤?”
沙姆猛踩油門咬住貨車尾燈。
輪胎碾過潮濕的瀝青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你知道物流園的人流量有多大嗎?如果總壇真在那裡,海神教不可能瞞得住。”他單手扯開儲物箱,從中拿出一遝照片。
“看看這個。”
照片裡是不同角度的物流園航拍圖。
各色的集裝箱堆疊成迷宮,從表麵上看,沒有任何異常。
“今天早上我用無人機偵查,但一靠近這片區域就會信號中斷。”沙姆跟著貨車拐進岔路:“但如果有人引路......”
“我懂你意思了。”
呂誠沒再質疑他的做法。
說著,兩人駕駛的車輛已經到達了園區附近。
那輛印有傑洛斯生鮮ogo的大貨車並沒有駛入園區,而是周圍的公路上繼續開了起來。
“難道司機發現了我們?”沙姆有些疑惑。
“......”
呂誠神念覆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
此時的司機正悠閒地唱著歌,壓根不像發現了跟蹤者的樣子。
“繼續跟著看他想做什麼吧。”他說道。
沙姆說得沒錯。
這附近相當偏僻,屬於六環邊緣,鳥不拉屎的地區。
貨車在這裡逗留絕對是異常現象。
呂誠用神念盯緊了前麵的貨車。
他們的總壇不在園區之內,又會在哪呢......
沙姆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查明的這一點,不過既然陸傑說對方沒有發現他們,他也就踩住油門,再次跟了上去。
十分鐘後。
“哥們,他真的不是在跟我們故意兜圈子嗎?”雨刮器擦過玻璃的吱呀聲讓沙姆有些抓狂。
他們已經沿著這個物流園區轉了三圈!
“呃......”
呂誠也懵了。
從司機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沒發現才對,即使他們已經明晃晃地跟著轉了十分鐘。
就在兩人猶豫要不要繼續跟下去的時候。
貨車車尾的製冷機突然噴出混著魚腥味的白霧。
呂誠發現擋風玻璃上凝結的冰霜如活物般正在自行蠕動,形成一串發光的鱗片狀紋路。
看上去。
像是某種地圖。
於此同時,前方貨車的刹車燈驟然大亮。
刺眼的紅光將透過霜白的霧氣。
原本空蕩蕩的路麵浮現出一座濕漉漉的青銅拱門。
門楣上纏滿海草和仍在抽搐的章魚觸須,鏽蝕的青銅紋路間,夾雜著粗糙的海鹽與沙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