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沙姆手指摸到那幾根正在彼此糾纏的觸須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他立馬想到了海神秘境中那些模樣怪異的信徒:“難道我也......”
“你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呂誠解釋道:“那個地方,普通人去不了。”
“你也去了,你怎麼沒事?”
沙姆問道:“你有解決的辦法?”
“你是普通人,我不是。”
呂誠歎了口氣說:“至於解決的辦法,我正在想。”
兩人之間的對話把莊曉曼說懵了。
“等等!”
她站起身環視兩人:“你們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這幾條惡心的觸須到底怎麼回事?”
“......”
沙姆沉默良久:“這件事,你先彆管了。”
“這幾天我不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
他戴上防雨用的兜帽遮住自己的後頸,隨後站起身,看向呂誠說道:“我們走吧。”
呂誠什麼也沒說。
拿著自己喝到一半的礦泉水就往外走。
“沙姆你什麼意思?”
莊曉曼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怒氣衝衝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鷹眼的事不肯跟我說也就算了,現在身體都出問題了你還要瞞著我?”
“......”
沙姆一聲不吭地甩開了她的手,跟著呂誠向外走去。
黑幫在他眼中不足為懼。
所以鷹眼的身份他可以說得很自然。
但海神教跟他以往對付過所有敵人都不一樣。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這件事,絕不能讓曉曼摻和進來!
看著他獨自向外走去。
莊曉曼連忙跟到門口,望向沙姆的背影怒聲吼道:“你個狗日的,今天你走了就彆再回來!”
“......”
沙姆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朝他揮了揮手。
女人的聲音在樓道內回蕩。
鄰居們都被聲音吸引,側起了耳朵,想湊個熱鬨,就連剛打完人的圖莫也探出了腦袋望向樓下,想一探究竟。
他的視線正好對上了呂誠冷漠的目光。
“少多管閒事。”
圖莫聽到呂誠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回響。
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覺得剛才有人拍了一下自己,可說話的人明明就站在那裡從沒動過.......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圖莫連忙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
兩人再次回到電梯。
這一次,電梯內隻有他們兩個。
“我還有多久時間?”
沙姆看著鏡中的自己沉聲問道。
“你的人格完整度應該在不斷降低。”呂誠解釋道:“等到低於60你的身體就會完全異化,低於50,你就變成了一心歌頌海神的瘋子。”
“你知道這玩意會傳染還把我往家裡帶?”沙姆一想到這個就恨不得把陸傑打一頓,但想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又隻好作罷。
“難道把你帶到我哪?”呂誠反問。
沙姆氣急敗壞:“你不會酒店開個房嗎?你彆告訴我你身上連開房的錢都沒有?”
“我不是gay。”
呂誠板著張臉說道。
他帶著沙姆回來的時候心亂如麻。
久違的戰敗、蘭道夫的死、海神聖典、神明的存在......每一件事都在擾亂他腦中的弦,他幾乎沒有餘力去思考這種瑣事。
“老子......”
沙姆沒說完的話中,還有誰媽的事。
但他最終歎了口氣。
略過此事。
“咱們現在去哪?”
沙姆轉而問道。
呂誠不假思索:“酒店開房。”
“我&~......”
沙姆這下真的繃不住了。
他罵到一半,就被呂誠打斷了:“我逗你的,我們要接下來去戰鬥機上商量一下怎麼對付海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