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
呂誠懵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片刻之後，他攥著布諾利尼的衣領冷聲問道：“你確定今天是事是她的意思？”
“......”
布諾利尼終於笑了。
他原本以為陸傑無敵於天下，卻沒想到在臨死前發現了他的弱點。
“看來，你很在意她。”
布諾利尼輕聲道：“這場鴻門宴當然是她的意思，你以為呢？不然我們明知道你不好惹，還吃飽沒事過來暗殺你？”
“不管是圖莫、布羅什還是我。”他說：“我們沒有一個是自願的，身不由己，最是可悲。”
布諾利尼竟開始自哀自怨起來。
“你怎麼知道是她的意思？”呂誠追問道。
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跟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少女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天和重工天瓊座之外的掌權人秦三爺，打算退居幕後了。”布諾利尼解釋：“他在為接班人秦月造勢，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聲勢浩浩蕩蕩。
連他這隻維恩旗下的看門狗都知道了......
“接班人。”
呂誠心中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越嚼越覺著苦澀。
他的崛起侵犯了各家團財的利益，當前不過是軍用科技擋在前頭，替他吸引了絕大部分火力。
等到爭端結束，兩家重歸於好。
他就會第一個被清算。
屆時青月被夾在中間，麵對如此兩難，她又會做出何種選擇呢......
“你跟這座城市最為尊貴的公主有一腿？”布諾利尼思索著說：“淮幫......東淮城......去年十一月，原來如此......”
他清楚去年青月去了東淮城，此時將種種線索串聯到了一起，腦補出了大致的經過。
布諾利尼搖了搖頭，他幾乎看到了陸傑的結局。
有弱點的人，就不再無敵。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呂誠短暫的茫然之後，冷聲說道。
不管如何。
他都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時間會給出答案......
“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來。”布諾利尼拿出一把精致的左輪，金色雕花槍身、象牙白握把，跟他這個西裝暴徒，倒是極為相配。
“我在地下等你......”
他將手槍抵在太陽穴，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血液混雜著腦漿飛濺。
汙了金碧輝煌的大理石牆麵。
殺完了這些暗殺自己的人，呂誠臉上卻不見半點喜色。
路德·維希撿起布諾利尼用來自殺的武器，打量一番：“badeage白頭鷹）動能左輪手槍，每發子彈命中後都可以上傳破解軟件，是非常適合黑客的武器。”
這玩意他不止聽說過一次，卻還是第一次見。
看裝飾。
明顯是布諾利尼的專屬定製武器。
“帶回去吧。”
呂誠收起長刀：“看看他們有誰要。”
他說完。
雙手插兜離開了會議室。
路德·維希追出去時，他已經消失在了神鹿府中。
呂誠再次淋雨飛到了一環，看到了那座如機械泰坦般的天瓊座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