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迪安的幫助下，第二次首腦會議召開。
地點並非任何一方已知的基地，而是一處位於近地軌道、早已廢棄多年的小型科考空間站。
梅格暫時屏蔽了各方對這裡的監控。
並布置了一個絕對隱秘的虛擬會議環境。
呂誠通過梅格提供的特殊加密通道，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出現在這個冰冷的金屬空間站核心艙。
他看到四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臉。
古德裡安的光頭依舊，但眼神銳利如鷹，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茫然和遲鈍？
他坐在那裡，腰背挺直。
渾身散發著鐵血統帥的威壓。
秦河端坐主位，神情肅穆，眼中是深沉的算計和屬於秦家家主的絕對權威，之前的空洞平和蕩然無存。
李玨指間夾著雪茄，煙霧繚繞，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對力量的掌控欲。
布魯斯·維恩則恢複了那份優雅從容，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眼神精明而冷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他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之前那種被【聖】淨化後的麻木平和，仿佛從未存在過！
“陸傑......”
古德裡安第一個開口，聲音沉穩有力，目光直視呂誠的投影：“又見麵了，你又一次找上我們，不會是想再停火七天吧？”
“還停火七天呢。”
呂誠譏諷道說：“你們還能拴住手下的鷹犬嗎？中心城都成火藥桶了！”
“......”
會議室內出現短暫的沉默。
隨後古德裡安的大光頭顫抖著傳出一絲笑聲，這像是一種信號，讓整座會議室笑成了一團。
除了呂誠。
他臉色的如萬年不化的寒冰，仿佛能凍死人。
“你們......”
呂誠意識到了什麼：“是裝的？”
“前幾天，我的心裡突然變得非常祥和，我進入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秦河說：“挺舒服的，是你乾的吧？”
“是又如何？”
呂誠眉頭微皺。
既然他們腦子沒壞，那麼為什麼放任局勢惡化？
“陸傑，你比我請的按摩師要厲害得多，還沒有任何副作用，你怎麼做到的？”布魯斯饒有興致問道：“我能辦張年卡嗎？”
“你應該能做到隨叫隨到吧？如果你願意答應，錢不是問題。”
基因手術給了維恩家近乎完美的身體，就連心智也比普通人類更強。
但坐在這個位置上，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那天的放空。
讓他久違了找到了自我。
“......我叫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說這個！”呂誠莫名惱怒了起來。
我又不是心理醫生！
“你無非就是想知道。”
李玨說：“我們為何放任部下互相猜忌、串聯、甚至兵變？看著中心城滑向更不可控的內爆，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遠沒有我們的心理按摩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