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鼎......”
呂誠沉思片刻問道:“具體的持有者是誰?”
“不清楚。”
韓紹元說:“情報上說是一個傭兵小隊,但傭兵隊伍的身份目前還沒查到。”
“就這個情況,我去亞特蘭大估計也是白走一趟。”呂誠囑咐道:“你繼續敦促一下情報部門,讓他們儘快出一份詳細一點的報告。”
......
晚宴的溫馨與喧鬨漸漸散去。
費林和米歇爾他們帶著滿足的笑容陸續告彆,偌大的宴會廳隻剩下呂誠和秦月,以及窗外永恒不歇的雨聲。
“累嗎?”
呂誠替秦月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南極的冰寒似乎還殘留在他指尖的觸感裡。
秦月搖搖頭,靠在他肩上。
“不累,隻是覺得......好不真實。”她看著窗外中心城的燈火在雨幕中暈染成一片迷離的光海:“像一場做了很久的夢,終於醒了,而且是個美夢。”
秦月頓了頓,抬眼看他,帶著狡黠的笑意:“尤其是知道某人就是那個窮凶極惡的陸傑之後。”
“窮凶極惡?”
呂誠無奈地捏捏她的臉:“這詞兒可不興用在你男朋友身上,走吧,明天還要回學校當好學生呢。”
兩天後。
醫學院大操場。
震天的口號聲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取代了平日的寧靜。
新生軍訓會操正在進行。
主席台上。
學院領導和身著筆挺軍裝的教官神情嚴肅。
呂誠和秦月穿著便服,混在操場邊緣圍觀的人群裡。
秦月一眼就看到了305寢室的阿拉貝拉和阿蘭娜,她們穿著迷彩服,站在女生方陣裡,動作雖不算最標準,但神情認真。
譚夢秋則顯得格外突出。
她的正步踢得比誰都高,口號喊得比誰都響,動作幅度大得幾乎要脫離隊伍,引得旁邊的教官頻頻側目,想訓斥又似乎覺得她態度過於端正而不知如何開口。
“夢秋真是……”
秦月忍俊不禁:“走到哪都是焦點。”
呂誠的目光則投向男生方陣。
江浩頂著黑眼圈,一臉“我命由天不由我”的麻木,動作有氣無力,全靠旁邊的丁遠不動聲色地拽著他胳膊才勉強跟上節奏。
丁遠則站得筆直,目不斜視,但眼角的餘光總是不自覺地瞟向操場邊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團方向,似乎在尋找某個身影。
“看那邊。”
呂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記者團裡一個紮著馬尾、神情專注調試設備的女生。
“怎麼?”
秦月半開玩笑說道:“有了我還不夠,還要看其他女生?”
呂誠的告白和真實身份給足了她安全感。
現在的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患得患失,很容易就吃醋。
“你說什麼呢。”
呂誠無奈道:“那好像是我們宿舍丁遠的技術交流對象?”
秦月順著望去。
那女生氣質乾練,確實不像膚淺之輩。
她促狹地用手肘撞了撞呂誠:“看來丁大師的革命意誌很堅定嘛,為了搏紅顏一笑,硬是扛過了七天暴曬。”
會操結束,人群散去。
秦月拉著呂誠在食堂門口堵住了剛換下迷彩服、一臉疲憊整個人黑了一圈的譚夢秋。
“月月!橙……王冰!”
譚夢秋看到兩人,眼睛一亮,疲憊一掃而空,蹦跳著過來:“你們倆可算回來了!南極好玩嗎?快說說!”
“找了個安靜地方聊聊?”秦月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