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誠這麼說,秦月心中不以為意。
這個世上誰能殺得了他?
她對呂誠突如其來的主動,隻覺得驚喜,心思沉浸在對方的體溫中,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秦月在呂誠耳畔低聲輕語。
呂誠有些驚詫。
自己沒跟她說過此事,難道月月知道是誰對他下的手?
“你怎麼知道的?”呂誠問。
“我猜的?”
秦月狡黠一笑:“你是想我想得要死對不對?”
呂誠:“......”
“你上哪學的土味情話?”呂誠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注意到。
自己原本陰鬱的心情,在秦月的油膩攻勢下,竟一下舒緩了不少......
“這還用得著學嗎?”
秦月得意地輕笑,隨後哼哼唧唧問道:“這麼晚還來找我做什麼?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要是給我黑眼圈熬出來,本小姐饒不了你!”
“我就想告訴你,我要死了。”
呂誠坐在了宿舍門口的長椅上,拍了拍秦月示意她一同坐下。
“呸呸呸!”
秦月坐在呂誠身邊,嗔怪地看著他:“老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
“是真的。”
呂誠苦笑一聲:“還有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天亮之後,我就會死。”
秦月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
她沒法在呂誠臉上看到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認真的?”
秦月的心逐漸沉到了穀底:“發生了什麼?”
上回見麵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呂誠看著秦月瞬間繃緊的神情和眼中迅速湧起的驚惶,輕輕歎了口氣。
他拉著她冰涼的手,將係統提示、即死打擊、落寶銅錢失效、以及他遍尋浮島卻一無所獲的經過,簡要地敘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
呂誠最後說道,目光投向遠處的霓虹:“一種規則層麵的抹殺,找不到源頭,也無法防禦。我現在能活著和你說話,隻是憑借某些手段,暫時豁免。”
秦月聽得臉色發白。
她手指下意識地緊緊攥住呂誠的衣袖,仿佛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
她的大腦嗡嗡作響。
難以置信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呂誠身上。
“怎麼會……怎麼可能沒有辦法?”
秦月急切地追問:“落寶銅錢不行,那其他奇珍呢?九州鼎呢?傳國玉璽不是言出法隨嗎?能不能直接命令即死效果無效?”
她語無倫次,拚命地想抓住任何一絲可能。
“沒用的。”
呂誠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滲出的淚珠:“我能想到的方法都已經試過了。現在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言出法隨在韓紹元趕回淮安之前,他就進行過嘗試。
傳國玉璽和落寶銅錢一樣,隻對身邊一定範圍內的事物生效。
如果能找到即死打擊的源頭。
那或許給還有機會。
秦月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她猛地抓住呂誠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裡:“你騙我的對不對?是誰?是誰要殺你?我去殺了他!淮安有那麼多人,密特拉、韓紹元……我們一定能……”
她語無倫次,巨大的恐慌瞬間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