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批準了？”
陳霄又驚又喜，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的。”
趙偉肯定地點點頭：“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陳霄迫不及待地問：“經費？人員？設備？隻要項目能啟動，這些我們都可以想辦法申請！”
“不是這些常規問題。”
趙偉搖了搖頭：“項目的啟動時間待定。”
“待定？”
陳霄的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眉頭緊鎖：“趙偉同誌，這待定是什麼意思？科學發現講究時效性！”
“那個目標，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裡等我們！”
他的語氣執拗不滿：“如果這是某種未知的自然現象或者……生物，錯過觀察窗口可能就是永久的損失！你們是在敷衍我嗎？”
趙偉並沒有因為陳霄的質疑而動怒。
“陳博士，你誤會了。”
他平靜地解釋道：“這不是敷衍，待定的意思是，項目何時能夠正式啟動，取決於高空懸浮實驗室，何時能夠建成並投入使用。”
“高……高空懸浮實驗室？”
陳霄徹底愣住了。
這個名詞超出了他作為生物學家的一般認知範疇。
為國家層麵竟然已經在籌劃甚至建設專門用於研究此類現象的尖端設施？
可是......
為什麼不在地麵實驗室進行研究？
趙偉沒有進一步解釋實驗室的具體情況，隻是強調：“在沒有絕對安全和可控的觀測研究平台之前，任何貿然的接近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
“你需要做的，是利用這段時間，進一步完善你的研究方案，組建一支絕對可靠、背景清白、並願意簽署同等保密協議的核心團隊。”
“一旦實驗室就緒，你的項目就可以開始了。”
陳霄呆呆地看著趙偉。
信息量太大。
他一時間難以完全消化。
但有一點是明確的。
自己的研究沒有被否定，反而被納入了一個更高層級的規劃中。
雖然需要等待。
但前景似乎遠比他自己申請一個普通基金項目要更廣闊，更不可思議。
“我……我明白了。”
陳霄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我會做好準備，等待通知。”
趙偉站起身，伸出手：“陳博士，很高興你能理解並配合。今天談話的內容，同樣屬於保密範圍。保持聯係。”
送走三位國安人員後。
陳霄回到辦公室，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心臟仍在劇烈跳動。
窗外是熟悉的城市景象。
但他卻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不同了。
高空中的神秘人影，百年保密協議，國家秘密建設的高空實驗室......這一切都似乎在說。
他所窺見的。
僅僅是神秘世界的冰山一角。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離開了研究所。
趙偉三人乘坐的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城市的地下交通網絡，並未前往任何官方登記在冊的國安部門。
他們的車輛經過數次加密通道轉換，最終駛入一處隱藏在山體深處的現代化設施。
這裡的標識是一個簡潔的幾何圖形環繞著地球的圖案。
下方是一行縮寫。
gocf。entfoundation，全球超自然收容基金會。
趙偉並非國安人員。
或者說，國安局的身份，隻是他諸多身份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