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嬸兒剛睜開眼,就看到李倩這個毒婦正站在自己床邊,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她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扯著沙啞的嗓子破口大罵道:“你個賤婦,你們兩個奸夫淫婦,就該浸豬籠,就該去死!”
柳嬸兒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沙啞,仿佛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
她目光猩紅,如同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李倩和李紅衛,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怨恨和憤怒。
兩人聽了,同時一怔,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李倩萬萬沒想到,柳嬸兒居然知道了她和李紅衛的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李紅衛眯了眯眼睛,看向柳嬸兒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的凶光,惡狠狠地威脅道:“臭婆娘,你要是敢說出去,老子弄死你!”
他還是下手輕了!
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這個臭婆娘,省得她在這裡多嘴多舌!
柳嬸兒被李紅衛這麼一威脅,嚇得一個哆嗦,嘴唇囁嚅著,卻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就在這時,李建軍從屋外打水進來。
李倩看到李建軍進門,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急忙快步上前,臉上堆起一抹看似關切的笑,說道:“建軍哥,還是我來吧,你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
話音未落,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搶過李建軍手中的水盆,三步並作兩步地端到一旁。
她擰乾臉帕,動作看似輕柔,實則帶著一股蠻力,狠狠地將臉帕摁在了柳嬸兒的臉上。
她微微俯下身,壓低嗓音,惡狠狠地在柳嬸兒耳邊威脅道:“你敢亂說,我就弄死你!”
一個躺在床上癱瘓了的老太婆而已,想弄死她,那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與此同時,李建軍正坐在一旁,一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他隻覺得這一天過得無比漫長,仿佛經曆了無數個世紀,才剛剛過去一天,他就累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後麵如果每天都要這麼伺候,那他豈不是要被磋磨死?
想到這,李建軍不自覺地看向了床上的柳嬸兒和李倩。
他那滿腔的抱負和重生的機遇,總不能被家裡的累贅給拖累了吧?
他不能留在這裡了,他必須儘快離開。
想到自己之前還跑到老顧麵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去京城,如今卻被家裡的種種事情困住步伐,李建軍隻感覺無比的心累與心焦。
李建軍一直低著個腦袋,愁眉苦臉的,為此,也沒看見柳嬸兒那拚了命朝著他使的眼色。
想了想,李建軍站起身道:“李倩,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強忍著心中的煩躁,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
見李建軍走了,李倩頓時如釋重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直接將手中的臉帕狠狠地往柳嬸兒的臉上摔去,嘴裡還不依不饒地威脅道:“你最好識趣點,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有你好受的!”
威脅完柳嬸兒,李倩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李建軍的房間走去。
李倩一走,李紅衛一臉不滿的看了柳嬸兒一眼,然後醉醺醺地爬上了床。
他一邊躺下,還一邊伸出那滿是酒氣的手,摸著柳嬸兒的下巴,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你說你個廢物,活著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李紅衛翻了個身,打著醉酒後的呼嚕,沉沉睡去。
柳嬸兒睜著一雙眼睛,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眼角不自覺地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枕頭上,暈開一片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