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彌漫著消毒水刺鼻氣味的病房裡,林鹿瑤和華悅仿佛被絕望的陰霾徹底籠罩。
無數個日夜,她們就那樣守在華花池的病床前,眼睛一刻也不敢多眨,生怕錯過他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
每一次望向病床上毫無生氣、麵色蒼白如紙的華花池,她們的心就像被重達千斤的鐵錘狠狠敲擊,疼得幾乎要窒息。
林鹿瑤的眼眶總是紅腫著,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絕望,她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華花池那毫無溫度的手,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讓他快點醒過來。
華悅也總是默默流淚,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兩人沉浸在悲傷的深淵,幾乎被絕望徹底吞噬。
然而,命運的齒輪在不經意間悄然轉動,一絲曙光穿透厚重的雲層,帶來了轉機。
這一天,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頭發花白、神色匆匆的老人走了進來。
他身形清瘦,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焦急與擔憂,此人正是華花池大學時期的導師陳知遠。
在聽聞愛徒遭遇如此不幸後,他心急如焚,四處打聽消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陳教授緩緩走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形容憔悴的華花池,眼眶瞬間泛紅,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晌才長歎一聲,聲音中滿是痛惜:“這孩子,太可惜了。”他的目光在華花池身上停留片刻後,轉身看向林鹿瑤和華悅,神色凝重地說道:“花池曾參與過一個前沿醫學研究項目,項目中涉及一種新型的神經修複技術,或許對他的病情會有幫助。”
原本沉浸在絕望中的林鹿瑤和華悅,聽到這話,眼中瞬間重新燃起希望之火,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燈塔,照亮了她們前行的道路。
她們幾乎是同時向前一步,眼中滿是懇切與期待,林鹿瑤急切地說道:“陳教授,求求您,一定要幫我們聯係項目團隊,救救花池。”華悅也用力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陳教授看著她們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澀,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儘力。”
在陳教授不辭辛勞的多方奔走和努力溝通下,項目團隊終於同意對華花池進行評估,以判斷他是否符合技術治療條件。
很快,一群身著白大褂、神情嚴肅的專家們來到了醫院。
他們帶著各種精密的儀器設備,對華花池的身體狀況進行了全麵細致的檢查和分析。
林鹿瑤和華悅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專家們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等待結果的過程,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她們坐立難安,心中被焦慮和擔憂填滿。
終於,專家們結束了漫長的討論,為首的一位專家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緩緩開口:“華花池的情況雖然危急,但理論上可以嘗試這項新技術。不過,這項技術還處於臨床試驗階段,存在一定風險,而且治療費用高昂,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林鹿瑤沒有絲毫猶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有多大風險,花多少錢,我都要試試。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他。”華悅也用力點頭,眼中滿是支持:“對,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為了籌集那筆高昂的治療費用,林鹿瑤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公司是她多年來日夜操勞、傾注無數心血的結晶,每一間辦公室、每一個員工,都承載著她的夢想與回憶。
但此刻,在她心中,華花池的生命遠遠重要過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找來律師和財務,坐在會議室的長桌前,看著麵前那一疊疊文件,她的手微微顫抖,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她一筆一劃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將公司的核心資產抵押出去。
在簽字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隻有華花池那熟悉的笑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救華花池。
在眾人的幫助下,治療費用終於湊齊。治療開始的那天,林鹿瑤和華悅緊緊握著彼此的手,站在手術室外。
林鹿瑤的手心全是汗水,華悅的手指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
她們的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心中滿是忐忑與期待。
她們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次,命運能夠眷顧華花池,讓他平安度過難關,重新回到她們身邊。
手術室內,無影燈亮起,那慘白的燈光灑在手術台上。
醫生們戴著口罩,眼神專注而緊張,他們的雙手熟練而又謹慎地操作著各種醫療器械,每一個動作都關乎著華花池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