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是一塊由濃稠黑暗織就的巨大綢緞,以一種悄無聲息卻又不容抗拒的姿態,緩緩覆蓋了整座喧囂的城市。
街道兩旁,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在深沉的黑暗裡竭力閃爍,它們散發著紅的、綠的、藍的光,像是在進行一場無畏的抗爭,試圖驅散這如墨般的夜色,然而,這點點光芒在無儘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如此微弱,不過是徒勞地被黑暗無情吞噬。
遊墨墨結束了一天繁重且忙碌的工作,那身乾練的職業裝此刻也難掩她的疲憊。
她拖著仿若灌了鉛般沉重的身軀,一步步走出集團大樓。
大樓外的冷風一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抬手輕輕揉了揉酸澀得仿佛要斷掉的脖頸,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回去後一定要泡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好好放鬆這緊繃了一天的身體和神經。
街邊,那輛白色的小轎車安靜地停在那裡,如同一位忠實的夥伴等待著主人。
遊墨墨熟練地按下鑰匙解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習慣性地調整了一下座椅,伸手準備發動車子。
就在這時,毫無預兆地,後車門被人用蠻力猛地拉開,一股刺鼻得令人作嘔的氣味瞬間撲麵而來,衝進她的鼻腔。
還沒等她在極度的驚愕中做出任何反應,一塊濕漉漉、浸滿了不知名藥水的毛巾就被狠狠捂住了她的口鼻。
遊墨墨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她的雙手本能地拚命掙紮,想要推開這個突然出現的襲擊者。
她的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甚至在襲擊者的手臂上劃出了幾道血痕,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身體在藥物的快速作用下,力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抽離,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她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從清晰變得昏暗,五彩的霓虹燈光變成了模糊的光斑,最終,眼前徹底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世界在她眼前轟然崩塌。
不知過去了多久,遊墨墨的意識在混沌中緩緩蘇醒。
她隻覺腦袋昏沉得厲害,像是被重錘敲打過一般。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昏暗又潮濕的陌生房間。
她下意識地想要活動身體,卻發現手腳被粗硬的繩索緊緊捆綁著,每動一下,繩索就深深嵌入肉裡,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根本動彈不得。
嘴裡還被塞著一塊散發著異味的破布,使得她連發出求救的聲音都成了奢望。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混合著腐朽和潮濕的氣息,讓人幾欲作嘔。
四周堆滿了雜亂無章的雜物,破舊的木箱、廢棄的家具,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垃圾場。
角落裡,不時傳來老鼠悉悉索索的聲響,偶爾還能瞥見黑影一閃而過,更是讓她頭皮發麻。
遊墨墨心中被恐懼和疑惑填滿,她努力在混亂的思緒中回憶著被綁架的經過,可腦海裡隻有那股刺鼻得令人窒息的氣味,以及那突如其來、讓人毫無防備的襲擊,再無其他有用的線索。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這裡,試圖掙脫繩索,每一次用力掙紮,繩索就勒得更緊,粗糙的繩索像是鋒利的刀刃,磨破了她細膩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順著纖細的手腕緩緩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與此同時,在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裡,華花池坐在那舒適的老板椅上,目光不時看向辦公桌上的手機,他在遲遲等不到遊墨墨的彙報電話後,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這種預感像是一片沉重的烏雲,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伸手拿起手機,撥打遊墨墨的號碼,然而,傳入耳中的隻有那冰冷、機械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華花池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立刻聯係了遊墨墨的助手。
從助手焦急又帶著茫然的回答中得知,遊墨墨下班後就正常離開了公司,之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徹底失去了聯係。
華花池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事態已經超出了可控範圍。
他當機立斷,立刻召集安保部門和高層管理人員,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華花池神色凝重,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道:“遊墨墨很可能遭遇了危險,我們必須爭分奪秒,儘快找到她!”安保負責人神情嚴肅地點點頭,表示會立刻調取公司周邊的監控錄像,仔細排查遊墨墨失蹤前後的每一條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細節。
而在那間昏暗、令人恐懼的房間裡,遊墨墨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和內心如潮水般翻湧的恐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明白,此刻能救自己的,要麼是靠自己想出辦法逃出去,要麼就隻能等待外界的救援。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思考,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個生鏽的鐵釘上,那鐵釘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冷的光,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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