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精神科病房寂靜得瘮人,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裡,陸離手腕上的輸液管輕輕搖晃。
華花池守在床邊,目光死死盯著愛人緊閉的雙眼——那眼皮底下不時顫動,仿佛藏著無數個掙紮的靈魂。
突然,陸離的手指猛地抽搐,喉間溢出一聲冷笑,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華花池,你終於肯麵對真相了?”
華花池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這聲音不屬於陸離任何一個已知人格,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顫抖著握住對方的手,觸到掌心異常凸起的繭子——那是長期練劍才會形成的痕跡,可陸離從不敢碰任何尖銳物品。
“你是誰?”話音未落,陸離突然暴起,束縛帶崩斷的瞬間,冰涼的手術刀抵住了他的脖頸。
“幾年前的車禍,你真以為自己隻是失去記憶?”頂著陸離麵容的人勾起嘴角,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那場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你親手策劃的對不對?你可不要騙我,我什麼都知道。”華花池瞳孔驟縮,腦海中閃過支離破碎的畫麵:雨夜的盤山公路、方向盤上自己的手、副駕駛座上陸離驚恐的臉……這些片段他曾以為是噩夢,此刻卻在對方的注視下變得無比清晰。
“陸離為了救你,擋下了致命撞擊,後腦勺的舊傷直接誘發了人格分裂。”那人把玩著從枕頭下摸出的手術刀,刀尖在華花池喉結處輕輕滑動,“而你,在醒來後選擇性遺忘,把所有罪行都埋進了記憶深處。”華花池感覺呼吸都要停滯,記憶封印轟然崩塌——原來他才是害陸離變成這樣的凶手。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白靈舉著鎮靜劑衝進來,卻在看清陸離的眼神時僵在原地,怎麼變成這樣了。
“好久不見,白靈警官,現在應該叫你白偵探還是叫你保鏢白小姐呢?還是叫你暗黑者。”那人懶洋洋地挑眉,手術刀精準抵住華花池頸動脈,“當年你調查的連環失蹤案,幕後主使就是這位深情的華花池先生。”白靈的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調查三年的人,沒想到目標近在咫尺。
陸離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不同人格在意識裡激烈爭奪控製權。
溫柔的“小陸”哭著說“不要傷害他”,冷酷的“夜梟”卻狂笑“該還債了”,最後,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低沉男聲徹底掌控身體:“遊戲該結束了。”
他轉頭對華花池露出悲憫的笑:“你以為多重人格是病?不,是陸離用最後的理智,把真相鎖在了不同人格裡。”
監控畫麵突然閃爍,病房外傳來龍雪的驚呼。
那人掏出陸離藏在床墊下的u盤,裡麵密密麻麻的文件記錄著華花池這些年的犯罪證據。
“每次‘夜梟’人格出現,都在收集你的罪證;‘小陸’負責銷毀線索,隻為保護你;而最脆弱的陸離本體,早就被困在記憶牢籠裡出不來了。”
華花池終於崩潰跪地,淚水砸在冰冷的地麵。
他想起陸離每次發病後,都會在日記裡寫“我愛你,即便你不愛我”,想起對方身上莫名其妙的淤青,想起那些欲言又止的夜晚。
原來所有異常都是求救信號,而他卻親手將愛人推向更深的深淵。
“現在,該你償還這份罪孽了。”那人鬆開華花池,任由白靈衝上來製伏。
陸離的身體癱軟下去,監護儀發出尖銳的長鳴。
最後時刻,真正的陸離意識短暫清醒,她虛弱地抓住華花池的手,氣若遊絲:“老公……彆恨自己……”心電波形漸漸平直,而u盤裡的證據,正在通過暗網傳遍每個角落,而真相到底是什麼?這恐怕是個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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