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山。
山腳下。
及腰深的積雪,上麵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腳印。
附近更是被雙水村村民們,埋下捕獸捕野兔子的夾子。
密密麻麻!
遠遠望去,夾子鼓起的草堆,一個接著一個,少說也有幾百個!
這一片,埋下了幾百個捕獸夾子!
李浪隻花了一個小時,就在黑瞎子山套到了3隻野兔子4頭飛龍的消息,經過何大媽大嗓門一宣傳,在雙水村不脛而走。
誰家但凡有捕獸夾子的,都拿出來,帶上山,清理雪堆,然後埋下。
“李浪花了一小時就套到了那麼多獵物,我在黑瞎子山下了二十多個獸夾子,半個小時估計就能套中獵物了。”
“村裡來的人太多了,都怪何大媽那個大嘴巴,瞎說八道,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浪這小子運氣可真好啊,這大雪天,光靠獸夾子就能套到那麼多兔子和野雞……”
“……”
李香花家。
李龍和李虎兩人正坐在炕上,麵前擺著一張小飯桌,小飯桌放著一些野豬肉乾,地瓜乾,還有半斤在家釀的老白乾。
兩人端著陶瓷碗,一口一口喝著悶酒。
尤其李虎,喝著滿臉漲紅,嘴裡罵罵咧咧。
“那狗日的李浪,坑了老子五塊錢,真他娘的!”
“哥,這筆帳,咱們說什麼都要討回來!”
這個年代,五塊錢可不是小數目,是他們兄弟倆一個月的工分。
工分就是工資,他們都是狩獵隊的,打到了多少獵物就算多少工分,回頭到了年底,就能按照工分領錢領糧領票。
賠給李浪的五塊錢,相當於李虎和他哥李龍一個月的工分。
等於他們兩兄弟一個月白乾。
“媽的,李浪這小子真是邪門。”李龍也喝高了,氣著上頭。
“他一個好吃懶做的廢物,敢騎老子頭上拉屎撒尿,老子遲早弄了他!”李龍“咕咚”一口喝乾陶碗裡的高粱酒。
“哥,你說,怎麼弄他?”一聽老哥正打算弄李浪,李虎眼前一亮。
李龍喝著眼冒金星,滿臉通紅,腦子轉不過來,
“這小子最近性格大變,有點兒邪門,還得從長計議。”
“說的也是,這小子這幾天確實有點兒怪,以前還在大姐麵前當孫子,現在居然這麼硬氣了,敢退大姐的婚。”李虎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點頭道。
這時,門簾被人推開,李香花黑著臉走了進來,對倆個弟弟嗬斥道:
“你倆還擱炕上喝酒呢!”
“李浪那小子現在都快成村裡的香餑餑了!”
李龍李虎兩兄弟打小就怕他們這個大姐,被李香花一通怒喝,身子一個激靈,立馬就酒醒了一大半。
“李浪成香餑餑了?”
“咋回事啊?”李龍好奇問道。
李香花就把今天從何大媽那兒聽到的事,跟兩個弟弟說了。
“什麼!李浪那小子用捕獸夾子在黑瞎子山套到了3隻兔子和4頭飛龍?”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黑瞎子山雪那麼厚,李浪他一個生瓜蛋子,能捉到這麼多獵物?”